“一周了,我給了你們近一周的時間,還為你們放開術士兄弟會對死靈術的禁忌……”
“一周的時間,徹底又快速的將所有精靈全部消滅掉,很難嗎?”
“馬拉基,你告訴我,這很難嗎?”
森尼冷漠的目光逼視著站在伊格尼斯身側,儀式科核心的那個握緊雙拳的男巫。
馬拉基目光炯炯地與他對視,雙手手背青筋隱現,鮮血從掌心溢出,滴在了焦黑的土地上。
森尼地冷冷與他對視了好一會兒,才又移向其他男巫:
“幾個月前,你們和我說不想只當一個維護魔法屏障的工具,我給了你們機會,但你們讓我很失望。”
“用死靈術將一萬個活生生的士兵,轉化成死靈,結果一無所獲。”
“你們讓我和班·阿德在里斯伯格民事合營組織,在奧托蘭宗師面前,像一個笑話。”
“你們也是個笑話。”
“現在,你們都給我……”
話音未落,里斯伯格民事合營組織的那個管事男巫,又從不遠處走了過來,令森尼閉上了嘴巴。
“奧托蘭宗師有事要問……”
森尼又瞥了班·阿德儀式科的人一眼,抬步向奧托蘭所在的方向走去。
不過沒走多遠,還沒走到里斯伯格民事合營組織的那個管事男巫身邊。
管事男巫忽然搖了搖頭:“不是你,森尼大人,或者說不止是你。”
“奧托蘭宗師要找的,是最開始就在這片森林的人。”
找我們的……剛經歷過一場劈頭蓋臉斥責的班·阿德儀式科男巫聞言,面面相覷。
——
當眾人被帶到距離他們藏身的山洞不遠的地方時,他們看到的是這樣一幅景象:
一大群人圍著一塊林間空地——或者已經不能被稱做林間空地了,經過狂獵、班·阿德男巫和里斯伯格民事合營組織術士的連番轟炸之下,這里只有深深淺淺的溝壑,和或是冰封、隆起甚至是灼燒的地貌。
穿過那一群人,就是各種乖巧地低伏在邊緣的怪物,有披著蜥蜴龍類鱗甲,長長的尾巴卻長著一張人臉的;有長著人類的身體,卻有一顆碩大的獨眼巨人的腦袋的;當然更多是是蛇蟲鼠蟻、飛禽走獸各種不倫不類的器官組織搭配……
以班·阿德儀式科這些憤世嫉俗,崇尚生與死的死靈道途的男巫,望之都覺得相當不適。
令人本能作嘔程度的不適。
不過沒人敢說什么,甚至都沒人敢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本能厭惡,紛紛以贊嘆的目光欣賞著這些怪物。
因為這些怪物中間,簇擁著的是一個花白頭發的,灰白胡須,據說比班·阿德曾經的院長,魔源亨·格迪米狄斯還要古老的男巫——北方大陸第二大巫師組織的創始人,天賦與技藝協會五人之一的奧托蘭。
而那些怪物身上,凝聚著傳奇大師在基因突變學上,一生的研究精華,是活著的頂級論文和豐碑。
注意到有陌生人前來,怪物們紛紛警惕了起來,毛羽迸張。
直到奧托蘭擺了擺手,怪物們才重新放松了下來,趴伏在地面,襯得這個舉世聞名的傳奇法師像騎士里的百獸之王。
當然,這種錯覺在奧托蘭開口的時候,就消失了。
“森尼,你來了。”奧托蘭捻起一撮灰色的胡須,是所有刻板印象中,最德高望重的老人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