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交戰百十回合,卻是打了個平手,眼見侍衛越聚越多,趙尋安轉身撞開一眾離去,與他們留下一語:
“交出錢詡正,否則我一日百兩日千,一兩年過去,便不信你王庭還能余下甚!”
第二日果然有王庭大汗嫡屬部落遭襲,正正一百人頭,取命不多不少。
第二日王庭大帳外五十里王庭貴人所在遭襲,千枚人頭整整齊齊碼放,卻是讓整個王庭都是驚,王庭大汗詢問第一巴圖魯:
“那晚你與他當是伯仲,怎地這廝的手段,好像遠超于你?”
第一巴圖魯沉思,猜測的說:
“當時那混沌刀客應是武器不趁手,所用彎曲崩刃的狹刀應是從騎兵那里搶的,這兩日,怕是已經尋到了趁手的物件。”
“若是再次交手,我未必是他對手。”
“混沌刀客都是黃石刀,怎會取用他人的?”
王庭大汗皺眉問,巴圖魯卻是嘆氣:
“便那般干凈利落的豈是尋常混沌刀客,我懷疑,卻是來了位,混沌之子!”
聽聞巴圖魯所言王庭大汗立時沉默,面上也是露出一絲凝重,常與世人面前顯化的吉祥天,十萬載前遁入虛空,緣由,可不就是混沌之子現世?
“尋左賢王詢問該如何應對,你我的頭腦僵化,比不得他們這些讀書人。”
王庭大汗沉聲說,巴圖魯領命而去。
一處貧困牧人聚集之地,趙尋安正在火爐前用力捶打鋼坯,兩位鐵匠在一旁搭手,卻是咋舌的說:
“大師,你這是作甚去了,百煉鋼的雙手大橫兩日便得回爐重鍛,莫不是去屠龍了?”
趙尋安聞言笑,一邊捶打一邊說:
“也算是屠龍了,我斬了王庭大龍的一條腿。”
聽聞趙尋安言語一眾貧苦牧民哈哈大笑,紛紛言語這牛皮吹得響亮,唯有兩位鐵匠面色變得凝重。
平日里沒少與草原騎兵修繕損傷的兵刃,與其中血氣熟稔的緊,可從未見過如這把新生大橫一般濃重,恍惚里便如見到尸山血海!
“便你們這群憨憨會這般傻樂,都被王庭剝削的一家只余一條褲子了,可是沒心沒肺?”
趙尋安翻著白眼問,貧苦牧民們依舊是笑,不過卻是多了諸多苦澀。
“如今這世道能活著就不錯了,穿不暖吃不飽,若是連笑都沒了,這日子還有甚盼頭?”
“除了貴人部落,我等窮苦何曾被王庭看在眼里,若大師真能斬了王庭大龍,我等便奉你為神,從此不拜吉祥天,只拜你!”
一群苦哈哈打趣地說,未曾想趙尋安卻是點頭:
“便這般說定了,不過到得哪天若是顯見擒龍有望,你等需得與我助力,可好?”
“好,好到家了,卻不知尊神名諱,總要與我等言語一二嘛!”
牧民們起哄,趙尋安停下鐵錘,略作思量笑著說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