皎皎還真是孩子氣,心里惱怒,便直接給人甩臉子。
樓彧的不孝,樓謹也氣惱,也想找機會好好教訓、懲戒小畜生一番。
但,不是這種明顯會落人口實的蠢法子!
樓彧是晚輩,是臣子,可他娶了個公主做新婦。
夫妻一體,獨孤氏為難樓彧,就是在給公主難堪。屬大不敬。
這種事兒,一彈劾一個準兒。
樓彧已經過繼,獨孤氏一個在立法上名不正言不順的隔房長輩,真的沒有資格調教新婦。
就算樓謹沒有過繼,獨孤氏依然是婆婆,也不能在公主面前放肆!
偏偏這般“恩怨分明”的妻子,是他一手寵出來的,如今釀成了苦果,樓謹也只能一口吞下。
用力閉了閉眼睛,樓謹站起身,一邊大步往外走,一邊下達一連串的指令。
大開中門,安國公率樓家眾親眷,親自迎到了府門外,規矩行禮,恭迎公主鳳駕。
獨孤氏還心有不忿,但她被樓謹派來的暗衛一番提醒:“夫人,主君說,今日可開祠堂,讓齊國公認祖歸宗!”
這是樓謹最后通牒,獨孤氏若為了樓彧之事再胡鬧,他就揭開樓彧的身世之謎。
獨孤氏聽到暗衛的話,先是又羞又惱,接著就是心慌:郎君是真的惱了,都沒有說“下次”。
獨孤氏確實被寵壞了,可她不是真的蠢。
伸出的觸角碰了壁,她也就受了教訓。
待樓謹等一眾樓家親眷浩浩蕩蕩的將王姮、樓彧引進正堂的時候,獨孤氏已經端正的跪坐好。
隨后的認親、見禮等環節,獨孤氏再也沒有起幺蛾子,整個過程無比順利。
雖然沒有家人間的和睦與親近,卻保有了起碼的體面!
樓彧和王姮都還算滿意,王姮甚至都沒有繼續端著公主的架子。
她像個合格的樓氏新婦,與眾長輩見禮,又受了眾晚輩的禮。
一番寒暄,王姮不等樓彧表態,便先起了身:“好了,時辰不早了,本宮還有事,便與駙馬先行一步!”
在樓家,樓彧始終受制于血緣、身份等,王姮就不同了。她是公主,她可以囂張跋扈!
樓彧眼底飛快閃過一抹笑,他的小丫頭啊,還是這么的可人疼。
就像小時候一樣,樓彧本不需要她的保護,卻還是會感動于她的赤誠。
包括王姮在內,許多人都不明白他為何執著于阿姮。
唯有樓彧自己才知道,即便不需要,卻還是有人能夠擋在他面前,對他說:我養你、我保護你的那種感動,是何等的讓他靈魂震顫,貪戀癡迷。
……
沒有在樓家用飯,王姮便與樓彧一起離開。
樓謹、獨孤氏等樓氏親眷,又是齊齊相送至大門外,看著一對新人上了馬車,目送馬車消失在街口,一行人才轉身回府。
且不說他們回去后會有怎樣的討論,只說王姮、樓彧,一路出了京城,直奔驪山。
驪山書院在去年八月正式開學,沈度擔任山長,還有王姮、樓彧從各處挖來的大儒、名師做先生。
就是樓彧、王姮,甚至是王棉,都在書院占了個先生的名額。
不過,他們更多是兼職,每隔三五日、或是一旬來書院授課。
除了自己人,王姮終于成功聘請到了韋般若等京中的才女,她們亦是兼職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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