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,他就是個高攀了金枝玉葉的小人物,他的榮華富貴,他的幸福圓滿,都源自于瑯琊公主。
高攀了公主,成了被人惡意調笑的駙馬,他非但不覺得羞恥,反而無比歡喜與榮耀!
韋般若愣住了,樓含章確實是溫潤君子,可君子更該有骨氣啊。
在大虞朝,駙馬什么的,可不是什么值得高興的。
從前朝起坊間就有俚語:“寧娶世家女,不入帝王家”。
除非萬不得已,真正有身份、有才華的郎君,是不會求娶公主的。
樓彧不但娶了,竟、竟還這般沾沾自喜、引以為傲?
韋般若直勾勾的看向樓彧,高挑的身形,讓他即便跪坐著,也高人一等。
立體的五官、深邃的眼窩,白皙的肌膚,烏黑濃密的頭發……容貌俊美,氣質出塵,這般矜貴的神仙人物,怎么就、就——
樓彧卻仿佛沒有看到韋般若錯愕、質疑的眼神,哼,你懂什么,只要能娶到阿姮,當“駙馬”又如何?
他才不會為了旁人的三兩句話就與阿姮生分。
樓彧甚至不需要旁人挑撥,這幾年,只要在人前,他都會極力抬高王姮的身份。
就算踩著自己,他也愿意!
樓彧這話,可不是隨口說說,他身體力行。
比如今日,樓彧就頗有些“趁熱打鐵”,展現完琴藝,拜會了先生,又與滿堂高朋閑話幾句,王姮和樓彧便起身告辭。
王姮的公主,純度確實不太夠,可到底有名分,不管眾人暗地里如何想,表面的禮數都要做到。
沈度起身,帶領眾賓客,一起將王姮、樓彧送至院門外。
門口侍候的仆從,趕忙將兩人的馬牽了過來。
樓彧在眾目睽睽之下,只身走到王姮的小白馬面前,單膝跪地,“公主,請上馬!”
早已習慣了兩個逆徒各種play的沈度,嘴角微微抽動。
王衍等師兄弟,也都紛紛露出牙疼的模樣。
唯有韋般若以及其他賓客,都被驚到了。
樓彧樓含章啊,就算是對上圣人、太子,都不會做到這般卑微吧。
君臣確實有尊卑,可大虞朝的禮法還沒有發展到某個朝代的變態地步。
樓彧是臣,不是奴才,見到圣人、太子,也只需按照規矩行禮即可。
下跪,以身作馬凳,這、不是守禮,而是自甘下賤!
樓彧:……伺候自家小丫頭,耶耶樂意!
王姮絕美的小臉上浮現笑意,她沒有推辭,而是故作高傲的將手搭在樓彧的胳膊上,踩著樓彧支起的大腿,一個翻身,穩穩的坐到了馬背上。
樓彧還嫌不夠,站起身,從隨從手里接過馬鞭,雙手捧到了王姮面前:“公主,請!”
“嗯!”
王姮內心的小人,已經在笑著打滾了,可她還是極力做出矜持的模樣,微微頷首,“有勞駙馬了!”
“不敢,能夠服侍公主,是臣的榮幸,臣甘之若飴!”
嘿,他就是樂意,才不會計較無關人等的胡言亂語。
沈度等眾賓客:……
韋般若則仿佛又聽到了啪啪啪被打臉的聲音。
同樣是夫妻,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么那么大?
四皇子別說下跪了,就是來親自接她都做不到。
樓彧卻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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