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后晏安邦使人去問球賽的事,晏辭說道,“知道父親可能會有興趣,我已經包下十四十五兩天的包廂。”
“不錯。”晏安邦笑了,“從我回來總算看你做了件好事。”
晏辭苦笑,這就算好事嗎?
幾個小的在別莊玩的痛快,在馬車上就昏昏欲睡,各家奶娘抱著回房,晚飯是不能吃了。
饒雪緊張的盤問,生怕兒子被欺負。
欺負是沒有的,但是像從前一樣眾星捧月,也是不能夠的。
你說孩子小,孩子其實也能感受到家中氛圍變化,從前晏貞英在大房有臉,大房的孩子和二房的親近,三房反而自己玩的多。
除了子佩,家里唯二的小女孩,常常和子衿玩在一塊,三房的兩個兄弟更多都是自己玩。
晏子佩回到房中清醒過來,王露梅問她玩的開心嗎?晏子佩點頭,“今日六哥一直陪著弟弟玩,省的他來煩我,我和三姐姐騎了馬,還摘了花。”
“六哥沒陪著七哥玩?”王露梅問。
“他們三個一起玩,還有其他人看著,不過六哥一直站在弟弟左右,寸步不離,我才放心和三姐姐去玩的。”晏子佩道,出門在外要照顧弟弟,娘說的她都記住。
“乖孩子。”王露梅捧著她的臉親一下,然后皺眉,“好大的味道,趕緊去洗洗,洗了吃點東西再睡覺。”
“把八郎也叫起來,這么臭,不洗澡就睡覺,明天起來這孩子不能要了。”
晏子歸回到家中第一件事也是洗澡,泡在水里咕嚕,聽說城里有專門供給女賓游水玩的浴池,趁著天還沒冷,要約著祖母去玩一玩才是。
洗的香噴噴出來,包著頭發去找祖母,想讓祖母給自己吹頭發。
卻不見人。
“大郎娘子發動了,老夫人過去看看。”留守的婢女說。
“那我也去。”晏子歸也沒多想,立即就往大嫂院子去。
丁妙雙發動后,就使人去她娘家去信,娘家媽恰好和晏子歸差不多時間到,看見晏子歸頭發都沒吹干包著布巾就過來看嫂子,她拉著宋時的手,“我女兒嫁到你家,實在是嫁到福窩里。”
宋時體貼不作妖,這剛回來的祖母,妹妹,都這么上心,說明這一家子的人心就好。
祖母已經從產房出來,“胎位很正,由著穩婆在里面引導,順利的話,一個時辰就能生下來。”
“這么快?”丁夫人還是擔心,在門口張望了一下,“她這是頭胎,老天保佑生產順利。”
“夫人放寬心,姑娘這胎必定順利,老夫人一回來就給姑娘看過脈,又給她做專門的食譜,還教了按摩手法,姑娘起初總是夜半驚醒,吃了老夫人給的食譜后,就不夜驚了。”丁妙雙的陪嫁丫頭寬慰丁夫人。
“她命好呢,嫁過來長輩們都疼她,夫君為了陪她生產,更是連國子監都不去了。”丁夫人心里很是滿意,“這肚里孩子也會選時辰,這個時候出生,洗三也不耽誤她姨母舅母去看球賽。”
臨近球賽,家里兒媳婦女兒都在嘀咕,這二姐的娃到底什么時候生,洗三的時候她們作為娘家親戚要出席,萬一正沖撞買的比賽時間,那就可惜了。
丁夫人說完又找補,“她們就是嘴上說說,來參加外甥的洗三自然更重要。”
“能理解的。”江采女失笑,“我家老將軍也是盼著日子去看球賽呢,什么熱鬧他都要去湊一湊的。”
丁夫人立即問宋時他們定的那個包廂,“要是離得近,還能互相打個招呼,你們也會去看嗎?”
“我就不去了。”宋時笑道,“他們小的早就盼著想去看,我在家陪兒媳婦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