球場上傳來喧鬧。
眾人望過去,卻是蘭司鈺出現在球場上。
今日他原本是去胡家送節禮,老丈人讓他留下來喝茶,他就欣然入座,聆聽老丈人的教誨。
等聽到說官家已經到中秋球會的現場,蘭司鈺立即站起。
胡大人反應也快,“我之前沒在,現在再去已經不合適,你倒是無妨,速去。”
蘭司鈺胡亂拱手就離開。
一路快馬加鞭到球場,聽聞長公主今天也來遲了,如今正在彩樓里陪官家看球賽。
蘭司鈺一拍腦袋,也不上樓了,徑直進了球場,在一旁看了幾眼,下山虎這邊沒人敢用力防守三皇子。
這正常,天潢貴胄,人家爹還在上面坐著,傷了哪說不清。
蘭司鈺對嚴澤奇招手,嚴澤奇叫了暫停,蘭司鈺說,“你們都不敢攔三殿下,換我上去,我防他,你們也好發揮。”
“可是你會蹴鞠嗎?”嚴澤奇問。
“會不會的,就跟三殿下一個水平。”蘭司鈺脫外衫,要和人換衣服,“我和他算是彩衣娛親,但是這里還有這么多買票進來看的人,讓他們看一坨狗屎,太過分了。”
嚴澤奇輕笑。
“等我上場,三殿下就不是借口,你們多少進兩個球,不然太難看了。”
蘭司鈺上場后就負責攔著周泓,下面人也把蘭司鈺彩衣娛親的話傳了上來。
周元載失笑,“這個臭小子。”
“要不說陛下疼外甥呢,外甥這般孝順可人疼。”淑妃恭維。
“他呀,就仗著陛下疼他,都要成親的人了,還跟孩子一樣。”長公主雖然這么說,但是看向球場的眼神是完全的驕傲。
即使蘭司鈺一看就是上去搗亂的。
周泓往哪個方向跑都有蘭司鈺瞪著他,他氣笑了,“我說至于這樣嗎?”
“什么?”蘭司鈺裝傻。
“為了不讓我在父皇面前露臉,你也真是用心良苦。”周泓氣道,“太子是你表弟,我也是你表弟,你是不是太厚此薄彼了。”
“我沒有攔著殿下在陛下面前露臉啊?”蘭司鈺一臉無辜,“我也想在舅舅面前露臉,畢竟快成婚了,若是舅舅能給我一個爵位就好了。”
“你別太貪心了。”周洄沒忍住道,“先頭爵位和官職,你選官職,現在官職有了,你又要爵位,就算你是長公主的兒子,長公主也不止你一個兒子。”
好處還能讓你一個人全占了。
蘭司鈺裝作聽不見。
因為有蘭司鈺,周泓下半場沒進什么球,嚴澤奇也是帶著人一球一球的追,在最后哨聲吹響時,球踢中球門,以一分惜敗。
兩隊人握手。
“你還真是能屈能伸。”李葉喬握著嚴澤奇的手陰陽怪氣,“一手拉扯的球隊,為了讓趙康毅順理成章摘桃子,明明一身本事還要裝鵪鶉。”
“今天是湊巧,還是你踢的好。”嚴澤奇嘿嘿笑道,“用盡全力還是輸給你們,自愧不如,自愧不如。”
嚴澤奇神色誠懇,絲毫沒有陰陽怪氣的意思。
內侍監引導他們上彩樓,陛下要見他們。
比賽結束后,晏子歸就站起,低頭問過長公主后,才回到祖父身后站好。
“上午沒看到嚴家小子上場,現在看,踢的還不錯。”晏安邦偷偷和孫女交換觀賽看法。
“不知道明天是誰打,如果能和如意樓踢一場就好了。”晏子歸認同,上午要是嚴澤奇上場,不一定會輸,“雖然是一個球隊,確實是兩套班子。”嚴澤奇有他的中心球員,使用的戰術好像也不一樣。
“到時候問問,看他們能不能私下踢一場看看,我出彩頭嘛。”晏安邦嘀咕。
周元載一一嘉賞了球員,假裝嗔怪了周泓和蘭司鈺,“你們兩個,技藝不精就要上這么大的球場,簡直是胡鬧。”
“陛下,我踢的不好嗎?”蘭司鈺不服,“雖然我一個球也沒進,但是我們也只輸了一個球啊。”
“你踢的好?朕就看見你跑來跑去,球都沒挨著邊。”周元載笑道,“要踢就好好踢,下次不可以這樣了。”
周元載還讓李葉喬和嚴澤奇到殿前司來任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