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明珠聽了張成傳話,有些愣神,“殿下讓她出宮?那以后還讓她進宮嗎?”
黃鶯在聽到云英未嫁四個字就明白太子的意思,立即道,“我來東宮這些日子,還不曾見過晏良娣,今日就要出宮了,想過去給晏良娣問個安可好?”
黃鶯被人從虎踞關挑出來不是白挑的,進東宮爭寵就是她的任務,現在留在東宮不成,任務失敗,她得再探聽些出宮,也算有個交代。
張成不能替晏子歸做主,黃鶯就自動自發跟著張成回靜室,“我仰慕晏良娣已久。”
“難得,你在太子妃跟前還能聽到說晏良娣的好話?”張成接了一句。
“晏良娣一身武藝,親報血仇,是吾輩楷模呢。”黃鶯表示她并不是從太子妃那得知的晏良娣。
“黃姑娘慎言。”張成回頭看了她一眼,“晏良娣會武一事,在宮中是禁言。
黃鶯立即應是,謝公公提點。
張成回過頭,此女子倒是聰明,可惜,太著急了,這會被殿下反應過來送出宮去,是沒有機會了,要是真讓她在東宮留下,或許能有她的一番天地。
周洄聽到通傳不悅,“她來做什么?”
晏子歸從他身上下來,笑著打趣,“殿下讓她出宮,她來問殿下要名分來了。”
周洄擺手想要說不見,晏子歸已經讓人請進來。
黃鶯進來就看見沉臉的太子,笑盈盈的晏子歸,“黃姑娘是吧,真是不好意思,近來小兒玩鬧,耗費我太多精力,你來東宮這么多日,我都不曾見你,實在失禮,還請你不要介意。”
“是我的錯,不曾早來拜訪晏良娣。”黃鶯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晏良娣竟如此和藹可親。
晏子歸讓她坐,十分自然的問她怎么進京的,得知是先坐馬車后乘船,她笑著撫掌,“和我當年進京是一樣的,我兩個婢子是土生土長的嘉蘭關人,第一次坐船,可是吃了不少苦頭。”
“我在虎踞關倒是坐過船,但是和江上的船不一樣,好在船大穩當,只前頭暈了一兩日,后面就好了。”
晏子歸沒問她家中多少人,到京城投奔誰,只問些路上的趣事,問她來京城可覺得習慣,談話自然熟稔,仿佛是多年未見的姐妹,言辭里盡是關心。
黃鶯不知不覺說了很多,直到看到太子忍耐的眼神,她才驚覺自己說的太多,她局促的起身,“原來就是想出宮前來給晏良娣問個安,不知不覺就這個點了,我該出宮了。”
云硯端來一個錦盒,晏子歸讓黃鶯拿著,“可不能讓你白來。”
黃鶯推拒不過,謝恩離去。
走出殿門的時候聽到晏子歸說話的聲音沒忍住扭頭看,晏子歸站在太子面前,用手支起他的兩邊嘴角,“你看你,別人特意來看我,你沉著臉好沒趣。”
黃鶯想聽太子說了什么,云硯往邊上挪了一小步,擋住她的視線,禮貌催促。
黃鶯收回眼神,心想找個像晏子歸一樣生長軌跡的人,就可以替代晏子歸嗎?
到了太子妃那,蔡明珠這時候已經回過味來,她娘家悉心找的棋子讓她給廢了,她又是如釋重負又是心焦,孩子孩子,她從哪得一個孩子。
她對自己沒信心,其實有個人給她生是最好的。
看到黃鶯進來拿著錦盒,“那是什么?”
“這是晏良娣給我的見面禮。”黃鶯輕聲說。
“我也應該給你見面禮的。”蔡明珠嘆氣,讓人給她準備些禮物,“你出宮吧,已經使人去通知,你到宮門口有人來接你。”
黃鶯又謝太子妃。
蔡家的人過來接他,徑直送到蔡方德的書房,蔡方德和劉思言已經在等她,蔡方德急躁,“在東宮待得好好的,怎么太子突然讓你出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