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彌陀佛面露不悅,佛光中竟隱隱透出魔氣:"陸壓,此事確實不公。"
陸壓面對眾圣質問,神色依舊淡然。
他指尖輕點鴻蒙造化鐘,鐘聲悠揚,瞬間壓制住結界內的躁動。
"菩提道兄,你若不愿,貧道自然不強求。"
"只是......"
陸壓長嘆,眼中金芒漸漸黯淡,竟泛起一絲濕潤。
他起身,對著眾圣深深一揖,聲音哽咽。
"諸位道友……"
"你們可知,每次圣戰爆發,人族妖族要死多少生靈?"
“有多少人會含冤而死,你們可有統計過?”
他袖袍一揮,虛空中浮現萬千景象,洪荒大地上,人族村落被戰火吞噬,百姓在圣威余波中灰飛煙滅,孩童哭喊著在廢墟中尋找父母。
"一劫便是十二萬九千六百年!"
"而每次圣戰,人族氣運就要折損三成。"
陸壓聲音顫抖,指尖的金烏真火都變得黯淡:"鴻鈞師兄為何隕落?不就是為了護佑這些螻蟻般的凡人嗎?"
女媧山河社稷圖發光,圖中人族哭嚎的景象讓她指尖發白。
灰衣老魔卻獰笑著打斷:"可笑,區區人族死了便死了,也配讓圣人在此傷懷?"
"住口!"陸壓暴喝,眼中金焰暴漲,但轉瞬又化作悲涼:"你可知當年巫妖大戰,不周山倒時……"
他顫抖著指向虛空畫面中一個抱著嬰兒的尸體:"那婦人臨死前,還在用身體護著孩子。"
菩提愣住了。
通天握劍的手突然青筋暴起。
一滴金色淚珠從陸壓眼角滑落,在玉案上砸出一朵小小的火蓮。
"菩提道兄……"
"就當是為了這些無辜生靈……"
"停戰吧……"
菩提手中拂塵抬起,指向陸壓:"陸壓,若今日休戰……"
"鴻鈞,鎮元子,西方二圣,文殊普賢,這些隕落的道友,豈不是白死了?"
他聲音不重,卻如天雷炸響,狠狠攝入陸壓腦海。
灰衣老魔也陰森森地接話:"不錯,我佛門弟子死傷無數,若就此罷休,本座如何向門下交代?"
"除非......你拿出讓本座滿意的寶貝來交換。"
陸壓沉默,忽然抬手,掌心浮現兩團璀璨光芒。
一團金光中,懸浮著一開天斧碎片,散發著撕裂混沌的恐怖氣息。
另一團青光里,竟是一株原始的混沌青蓮虛影,蓮生三十六品,蘊藏無盡造化。
這是三十六品金蓮,比十六品強大許多。
"開天斧碎片,贈予菩提道兄。"
"這混沌青蓮的蓮子,便送給灰衣道友。"
陸壓聲音低沉:"此二物,可抵得過那些隕落之人的性命了吧?"
眾圣震驚。
女媧失聲:"原始的混沌青蓮?這怎么可能!"
元始天尊眸子猛地一睜:"當年盤古開天,原始混沌青蓮早已崩毀,你從何處得來?"
灰衣老魔呼吸急促,灰色鎖鏈瘋狂舞動:"陸壓,你竟有這等至寶。"
菩提也大感吃驚:"好大的手筆。"
"但……"
他拂塵突然橫掃,一道青光直沖云霄:"除了鴻鈞等人外,還有三皇五帝的命,你拿什么來換?"
“這些人中除伏羲外,全都死在佛教人手中,這筆賬怎么償還?”
“況且伏羲也被殺過一次,若不是無天出手,怕是早已隕落。”
許久沒有開口的伏羲道:“三皇五帝背負人族氣運,他們隕落人族氣運受到影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