質問聲擴向四面八方。
“無可奉告，既然你執迷不悟。”女子聲音冰冷，掌心符文驟然爆發無盡神光，“那就永寂吧！”
“轟！！！”
毀滅之光淹沒一切。
菩提被擊中，金色血液灑落虛空，每一滴都重若萬斤。
金光雖黯淡，但戰意卻愈發濃烈，死死盯著前方那道超然絕世的身影。
“天道圣人之上……你竟已是道的層面？”菩提聲音沙啞，帶著難以掩飾的震撼。
但沒有任何害怕的念頭。
那女子立于太初道臺中心，白衣飄飄，眸光淡漠，仿佛世間萬物在她眼中皆為塵埃。
她抬手，僅僅一縷氣息，便讓萬道哀鳴。
“菩提，你修行無盡歲月，卻仍困于天道牢籠，可悲。”
“今日，讓你見識何謂真正的道！”
“轟！”虛空亂炸。
她指尖輕點，一枚符文飛出，剎那間混沌崩塌，時間長河逆亂，無數世界虛影在符文周圍生滅。
這一擊，超越了天道極限，直指道的真正本源。
菩提怒吼，身子表面爆發神光，背后菩提樹虛影瘋狂生長，無數枝條斬向那道符文。
然而。
“咔嚓！”
符文一斬，一切皆成虛無。
菩提樹虛影變作飛灰，道袍被生生撕裂，他如遭雷擊，胸口被貫穿，吐了一嘴的血。
身子倒飛百丈，撞碎無數參天古樹才勉強停下。
低頭看向鮮血淋漓的胸口，那里竟有一縷縷混沌道氣則在阻止愈合。
“這就是道的力量？”菩提心中駭然。
“怕不是全部吧？”
他修行無盡歲月，自詡站在天道絕巔，可如今，竟連對方一擊都接不下。
對方太恐怖了，她若是真道，自己等人修的道，或許是她故意為之。
女子緩步走來，每一步落下，混沌便開辟出一方新世界，又在瞬間湮滅。
她居高臨下俯視菩提：“天道圣人，終究只是螻蟻。真正的道凌駕一切之上。”
菩提咬牙，強行穩住身形，眼中神光再次凝聚：“你到底想做什么？抓走楊梅鯤鵬，又展露道境，難道是想重塑洪荒？”
女子嘴角微揚，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：“你猜得不錯，我要重塑洪荒。”
“真是如此？”菩提大吼。
女子不再多言，抬手一揮，太初道臺更加凝實了。
楊眉鯤鵬此刻正被困在其中，渾身上下都是混沌鎖鏈，仿佛正在被某種力量改造。
“你竟想用他們獻祭？”菩提怒吼，不顧重傷之軀，再次凝聚大神通，殺向女子。
“冥頑不靈。”女子搖頭，指尖輕彈。
“轟！”
一道混沌神光貫穿萬古，菩提攻勢被擊散，他被轟入無盡虛空深處，生死不知。
“區區天道圣人，也配挑戰道？”
女子收回目光，看向太初道臺虛影中的楊梅和鯤鵬，淡漠自語：“快了，待時機成熟，便是洪荒重開之時。”
“轟！”萬丈深淵之下，亂石橫堆，一道染血身影緩緩站起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