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公豹也摸出張符,往臺邊一貼,金光裹著經文聲漫開,逼得修士們往后退了退。
“早該解了!”申公豹揉著發疼的腳腕,瞪了鎮元子一眼,“再晚半步,你就得給我倆收尸了!”
鎮元子沒理他,只盯著那領頭的修士:“道女讓你們來,就沒說過五莊觀的人,她動不得?”
修士沒答,只揮了揮刀。
剩下的人立刻往前涌,彎刀上的死氣又濃了些,竟把金光都蝕得晃了晃。
“多說無益。”他啞著嗓子道,“殺了你們,佛法氣一散,長安就是娘娘的地盤。”
“狂妄!”鎮元子拂塵往前一甩,銀絲裹著土靈氣,像鞭子似的抽向最前面的修士。
那修士舉刀去擋,鐺的一聲,刀被抽得脫手飛了出去,胳膊上被銀絲掃過的地方,竟直接爛了塊肉,黑血滋滋往外冒。
地脈靈氣專克死氣,碰著就跟烈火燎枯草似的。
申公豹捏訣念咒,這次沒再被鎖,地磚不斷往起翻,直接把幾個修士絆倒。
趙公明祭起定海神珠,珠子懸在經臺上方,青光往下灑,照得修士們身上死氣冒煙。
“早這樣不就完了?”申公豹邊念咒邊嘟囔,“非得等刀架脖子上才動手。”
鎮元子沒接話,只盯著那領頭的修士,眼里的冷意更重。
這些人身上的死氣雖烈,卻沒什么章法,顯然是道女臨時湊的爪牙。
可道女敢讓他們來長安,怕不只是為了攔講經,定還有別的算計。
鎮元子拂塵一甩,一道長虹撕裂,然后往修士堆里扎。
前頭兩個修士舉刀格擋,刀刃剛碰著銀絲就崩了口,銀絲順勢纏上他們手腕,往回一扯,骨裂聲混著慘叫炸開,兩人手腕竟被生生勒斷。
“動手!”趙公明早憋了口氣,定海神珠懸在頭頂,青光潑灑下來,照得修士身上死氣冒白煙。
他雖被鎖得久了靈氣滯澀,抬手一掌拍向經臺,石屑紛飛間,數塊碎石如箭般射向修士,當場洞穿三個修士的眉心。
申公豹則繞到臺后,捏訣念動土行咒。
臺下地磚突然翻涌如浪,沒等修士站穩,就有七八人被掀翻在地。
他摸出張黃符往地上一拍,符紙燃盡時,地縫里竄出數道土刺,精準刺穿了倒地修士后心。
動作快得狠,倒比先前念經度日時利落百倍。
領頭的修士見狀,嘶吼著舉刀撲向鎮元子。
刀上死氣凝成道黑芒,竟想劈斷拂塵銀絲。
鎮元子指尖往地脈里一按,講經臺周圍地氣猛地往上涌,化作堵土墻,撞在修士胸口。
那人如遭巨石碾過,倒飛出去撞在臺柱上,喉頭噴血,手里的刀也脫了手。
“道女就養出這等貨色?”他上前一步,腳踩在對方胸口,土靈氣順著鞋底往里鉆。
修士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下去,眼里的綠光漸漸散了,到死都沒再哼出一聲。
片刻間,臺上臺下已沒了活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