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姣刺過后,就要掙扎。
卻聽到那人,清冷至極的聲音:“娘娘!”
玉姣聽到這一聲娘娘,愣住了,這個聲音……這個聲音……她抬頭看去。
是沈寒時!
沈寒時依舊是那一身灰衣,但看起來,風塵仆仆極了!人也憔悴極了!
他的雙目之中,都是赤紅的血絲,可見這些日子,休息得并不好。
此時他的手,被玉姣刺破,正在滲血,但他的一雙眸子,正死死的盯著玉姣,眼神之中,好似已經沒了天地其他,獨獨剩下玉姣一個人。
玉姣先回過神來!
是沈寒時!
這不是幻覺!
她見到沈寒時了!
不知道為何,見到沈寒時的那一瞬間,玉姣的心中,頓時有了一種說不上來的踏實感。
仿若有沈寒時在的地方,她就絕對不會受到傷害一樣。
她想哭,但又哭不出來。
沈寒時此時,仿若看透了玉姣一樣,開口道:“娘娘想哭就哭吧。”
被沈寒時這么一說,玉姣的眼睛一酸,就忍不住的落淚。
這一路上來,她看起來好像格外冷靜,甚至能和拓跋恭談條件,還能去陷害楚欽月。
但只有她自己知道。
這些日子,她就如同一根繃緊的琴弦一樣,隨時都有可能斷裂開來。
沈寒時用自己好的那只手,輕輕地拍了拍玉姣的后背,仿若哄著孩子一樣的,輕聲說道:“娘娘,別怕,臣來了,不會有事了。”
玉姣抿了抿唇,將自己的眼淚忍了下去,然后將目光落在了沈寒時垂落的那只手上。
此時那只手上,正有殷紅的血在滴落。
玉姣連忙開口道:“沈先生,你的手……”
玉姣有些局促不安地說道:“對……對不住,我不知道是你。”
沈寒時笑道:“沒什么大礙。”
說著沈寒時就將袖子垂落,擋住了那受傷的手。
也就在此時,剛才來尋人的屬下,往這邊走來:“沈大人!”
沈寒時聽到這聲音,伸手將幾乎不能自已站立的玉姣扶正,然后往后退了一步,對著玉姣行禮:“臣等護駕來遲,請娘娘恕罪!”
“是娘娘!我們尋到娘娘了!”那屬下顯得十分歡喜。
說著,也跟著沈寒時一起跪下。
玉姣連忙說道:“起……起來。”
沈寒時對著那屬下道:“扶著娘娘到客棧稍作休息。”
在人前,沈寒時慣會隱藏自己對玉姣的關心,他不想讓自己的關心,變成對玉姣的催命符。
客房之中。
玉姣和沈寒時兩個人,面對面坐著。
玉姣看著沈寒時道:“沈先生,你的手……真的不要緊嗎?”
沈寒時道:“無礙。”
玉姣卻道:“你的袖子都被血染透了,怎么會沒事?”
說到這,玉姣就微微一頓,開口道:“伸出手來!”
沈寒時瞥了玉姣一眼,有些意外,玉姣剛才的語氣之中,似乎帶著幾分嚴厲,這和尋常時候,見了他都畏畏縮縮的女子,很是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