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為什么,玉姣總覺得,兩個人爭吵了那么一次后,蕭寧遠好似,想找根繩子,將她拴在身上一樣。
玉姣最終還是坐在了蕭寧遠的旁邊,陪著蕭寧遠批閱奏折。
蕭寧遠看著奏折,時不時的,在上面批閱幾句。
沒多久的時候,桌上的奏折都被批閱完了。
只剩下最后一個。
蕭寧遠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:“刑部尚書沈寒時敬上。”
玉姣也看到那奏折上面的名字。
蕭寧遠看了看身邊的玉姣,見玉姣神色平靜,最終,還是將那奏折展開。
看完奏折后。
蕭寧遠便道:“皇后以為,這奏折,孤要如何批復?”
玉姣開口道:“后宮不可干政,奏折上的事情還是陛下自行決定吧。”
蕭寧遠道:“還是看看吧,免得皇后覺得,是孤拈酸吃醋,薄待良臣。”
玉姣這才看了過去。
沈寒時要自請去江淮,當知府。
沈寒時如今在朝堂上,已經是平步青云的權臣,用不上一年半載,便可以入內閣成為百官之首。
可如今。
卻要自請去當知府。
不是說知府不好。
而且對于沈寒時來說,去當知府和貶斥沒什么區別了。
玉姣見到奏折上的內容之事,心情也有些沉重。
她知道,沈寒時自請離開汴京,必定有她的原因。
就在玉姣思索這件事的時候。
藏冬開口道:“陛下,沈大人求見。”
蕭寧遠開口道:“宣。”
沒多大一會兒,沈寒時就從外走了進來。
先是行禮:“臣拜見陛下,拜見……皇后娘娘。”
沈寒時說這話的時候,微微垂眸。
只一眼,他看出來,玉姣這幾日清瘦了不少,只不過萬幸的是,此時的她看起來,心情還算不錯。
“臣今日前來,是為了奏折上所請之事。”沈寒時開口道。
“請陛下允準,臣去江淮。”沈寒時繼續道。
蕭寧遠看向沈寒時,語氣平靜了起來:“孤既說了,從前的事情不重要,便不會因此為難你,你為何執意離開?”
沈寒時聽到這,笑了笑,開口道:“臣的母親年邁,想歸鄉。”
“更何況,江淮自古以來,都是富庶之地,只不過近些年來,貪官苛政,以至于名不聊生,臣想去整肅江淮。”沈寒時繼續道。
沈寒時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。
蕭寧遠便道:“孤準了。”
“兩年為期,若你將這江淮治的好,孤便準你回京入內閣。”蕭寧遠繼續道。
沈寒時拱手道:“臣多謝陛下。”
在這一瞬間,沈寒時好似明白,為什么孟鐸那般忠心耿耿地追隨蕭寧遠了。
蕭寧遠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明君。
“臣今日就起程。”沈寒時繼續道。
沈寒時從玄清殿之中離開,甚至沒敢再多看一眼玉姣。
他知道,他任何的情緒外露,都可能會給玉姣帶來麻煩。
可就在此時。
玉姣的聲音從沈寒時的后面傳來:“沈先生,請等等。”
沈寒時頓住腳步,慢慢轉過身來。
卻是玉姣,從玄清殿之中走出來。
沈寒時疑惑地看了一眼那已經關上門的玄清殿,眼神之中有些擔心。
玉姣知道沈寒時擔心什么。
她還沒蠢到,這個時候自作主張地來追沈寒時。
玉姣連忙解釋:“沈大人不必多慮,是陛下,差本宮給沈大人送一樣東西。”
沈寒時聽到這,就將落在玄清殿的目光收了回來,看向了面前的玉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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