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轉日清晨。
沈寒時的馬車,停在潤州州府的前面。
書劍看著沈寒時問道:“大人,我們現在要走嗎?”
沈寒時立在那,看向府內的方向。
快三年了。
自那年除夕夜,他從雪中,將顧綾挖出,顧綾便寸步不離地,跟著他。
他翻山,顧綾就跟著他翻山。
他渡河,顧綾就跟著他渡河。
他日夜兼程,顧綾便頂著日月隨行。
他解旱災,顧綾便陪他造井。
他通渠,顧綾便為她繪圖紙。
他的身邊,好似已經習慣了,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。
如今,她忽然間不打算跟著他了。
他這心中,竟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。
沈寒時最終走進馬車,當他準備上車的那一瞬間,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似的,就折返了回去。
書劍看到這一幕,微微一愣。
自家大人這是……
沈寒時進府的時候,正好瞧見,顧綾張開手,擁抱了一下袁成。
顧綾剛放開袁成,就覺得自己手腕一緊,不等著她反應過來,她已經被人拉著往府外走去。
走到門口的時候。
沈寒時松了手。
顧綾詫異地看向自己被沈寒時拉過的手,神色之中滿是困惑不解。
她疑惑地看向沈寒時。
沈寒時便道:“顧姑娘,本官只問你一次,你是否愿意跟著本官走?”
顧綾點了點頭。
她本來也沒說不跟著沈寒時走啊?
只不過昨夜醉酒,又的確著了風寒,起得晚了一些……剛出來的時候,碰到袁成,告別一下而已。
顧綾出來后,便道:“哎呀,我忘記告訴車夫,將馬車準備好了……”
沈寒時看向顧綾,開口道:“上車。”
顧綾覺得更意外了。
沈寒時這是讓自己上他的車?
她跟著沈寒時快三年了,除卻那日躲萬家那些人,她不曾上過沈寒時的車。
她雖然跟著沈寒時,但也沒想過,冒犯沈寒時,所以一直保持著距離。
“怎么?不愿意?”沈寒時蹙眉。
“愿意愿意!”怎么不愿意!不愿意是傻子!
顧綾腿腳麻利的,爬上了沈寒時的馬車。
等著顧綾坐下后,她還覺得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。
沈寒時也上了馬車。
對著書劍吩咐:“可以走了。”
馬車緩緩行駛。
顧綾一動不動的,盯著眼前的沈寒時。
沈寒時見顧綾一直看自己,便微微蹙眉:“有什么不對勁的?”
“沈大人,你是不是……生病了啊?”顧綾忍不住地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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