濃霧中顯露出蝕天族圣女的青銅雕像。
雕像掌心托著的星圖沙盤,正與牧二懷中羅盤產生共鳴。
“這是初代圣女參悟《寰宇兵鑒》時用的推演臺。”
她鎖鏈刺入雕像左眼,扯出卷浸泡在混沌液中的帛書,“注意第三象限的潮汐標記,那里藏著...”
“藏著你們蝕天族分食兵主右臂的罪證?”
牧二展開帛書,上面血跡勾勒的正是當年各族切割兵主軀體的場景。
洛璃腕間鈴鐺突然發出刺耳鳴響,震碎帛書上的幻象:
“看清楚血跡走向,那是開啟暗室的密碼!”
潮水漫過腳踝時,牧二用蝎尾針蘸著混沌液,在青銅案面復刻出血跡紋路。
齒輪咬合聲突然變得規律,墻面翻轉露出嵌滿星核的密室。
晶簇族老者的實體從暗處走出,手中捧著個跳動恒星核心的琉璃匣:
“當年機械佛國用三萬個蝕天族嬰兒頭骨,才熔煉出這個聲紋共鳴器...”
牧二指尖懸在琉璃匣上方三寸,星核跳動的頻率與洛璃腕間鈴鐺同步震顫:
“三萬個嬰兒頭骨熔煉的共鳴器,需要蝕天圣女的血脈激活?”
他忽然轉頭看向洛璃浸在海水中的裙擺,那些藍蓮花紋正在滲出血色,“潮水腐蝕你魂鎖的速度,比預估快了七倍。”
晶簇族老者鏡片閃過機械齒輪的冷光:
“當年他們剝離兵主右臂時,用的就是這種血祭陣。”
他枯槁的手指拂過琉璃匣表面的星圖凹槽,“把第七枚鈴舌放進蝕骨魔族對應的象限,能暫時...”
洛璃的鎖鏈突然絞住老者手腕,扯出他袖中暗藏的蝎尾匕首:
“師兄的易容術退步了,連蝕天族禁衛握匕首的習慣都沒改掉。”
偽裝成老者的蝕天族禁衛悶哼著震碎人皮面具,露出布滿鱗片的下頜:
“圣女既然認出我,就該知道大祭司的耐心有限。”
他匕首尖端挑開琉璃匣暗格,露出里面蜷縮的虛空鯨胚胎,“機械佛國當年改造的從來不是成年鯨,而是...”
牧二突然將《星隕兵策》拍在胚胎表面,書頁間星砂形成微型潮汐漩渦:
“而是用幼鯨的時空胃囊,運送分食兵主的各族罪證?”
胚胎突然睜開六只復眼,瞳孔倒映出密室頂部隱藏的星圖——某個標注著“葬星海”的坐標正與洛璃鎖鏈的裂痕同步閃爍。
“你故意引我來激活共鳴器,”洛璃鎖鏈刺穿禁衛腳踝將他釘在青銅案上,“是想讓大祭司追蹤到我的本體位置?”
禁衛咳著血沫獰笑:
“二十年前你盜走《寰宇兵鑒》殘卷時,就該料到...”
牧二突然掰斷蝎尾匕首尖端,蘸著禁衛的血在琉璃匣表面畫出逆星圖:
“料到你們在鈴舌里藏了噬魂蟲卵?”
琉璃匣應聲彈開夾層,九枚鈴舌內部蠕動的蟲卵讓洛璃瞳孔收縮。
禁衛趁機掙脫鎖鏈撲向潮汐涌動的暗門,卻被牧二甩出的青銅齒輪卡住門軸:
“回答兩個問題,換你活著回去報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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