遠處傳來蝕天族追兵的號角聲,牧二反手將探寶人推向聲源方向:
“告訴大祭司,我會親自把兵主左眼嵌回他的顱骨。”
祖墳石碑突然橫向裂開,露出內部刻滿《牧氏祖訓》的密道。
牧二撫過桃木劍缺失的刃口,金烏道紋在劍身映出密道盡頭的星路圖——某個標注“天策府”的坐標正在滲血。
那里沉睡著父親牧天策的斷魂槍,以及被大祭司抹去的真相
牧二指尖撫過桃木劍刃口的裂痕。
劍身倒映的天策府星圖突然扭曲成漩渦狀的血色紋路。
密道盡頭的青銅門扉上,七十二枚噬道蟲卵拼成的牧氏家徽突然睜開復眼:
“血脈驗證失敗,第七百二十一次。”
蟲卵爆裂濺出的酸液在門面蝕刻出父親牧天策的戎裝虛影。
他手中斷魂槍尖正指向牧二左胸胎記:
“逆子,可知你出生那日...”
“蝕天族用十萬嬰靈血洗過我的襁褓?”
牧二突然扯開衣襟露出胎記,將桃木劍按在槍尖虛影處。
門內齒輪突然逆時針瘋轉,傳出的不再是機械佛經誦念聲,而是母親哼唱的搖籃曲調。
某個身披殘破牧家軍鎧甲的機械傀儡從門縫擠出,胸腔彈開的暗格里躺著半塊沾血的虎符:
“少將軍,天策府的時間錨點被篡改了七次...”
傀儡眼眶突然投射出大祭司在蝕天族祭壇的畫面——他手中的《寰宇兵鑒》正滲出牧二嬰孩時期的啼哭聲。
牧二用虎符殘片劃開傀儡后頸,扯出纏繞星砂的神經纖維:
“父親在時間循環里埋了多少后手?”
纖維接觸桃木劍的剎那。
整座密道突然坍縮成青銅巨樹年輪狀的時空回廊,每圈年輪都禁錮著牧二不同年齡段的記憶碎片。
三個身嵌牧家軍徽記的六品探寶人從年輪陰影中浮現。
領頭者手中的羅盤嵌著母親的頭釵:
“世子若肯交出時間錨點的密匙...”
牧二突然將虎符按在羅盤背面,母親遭分尸的記憶畫面讓探寶人瞳孔驟縮:
“你們在蝕骨魔淵剖開她胸腔時,沒發現心臟里藏著這個?”
他指尖捏碎的星砂突然凝聚成微型天策府模型,府內某間密室正與桃木劍產生共鳴。
穿過坍縮的時間回廊時,牧二撞見正在調試渾天儀的機械佛國遺民。
這尊半人半齒輪的老者用油漬斑斑的鏡片打量桃木劍:
“牧天策將軍當年用這把劍,斬斷了天策府與九劫兵主的因果線。”
他枯槁的手指突然插入自己脊椎,拽出段刻滿蝕天族密文的青銅鎖鏈,“但大祭司把鎖鏈另一端,釘在了你出生時的...”
鎖鏈盡頭連接的竟是一口青銅搖籃,內部蜷縮著牧二嬰孩時期的量子態投影。
老者突然暴起將搖籃砸向渾天儀。
牧二甩出的桃木劍卻在半空劃出玄奧軌跡——劍鋒點破的時空漣漪中。
父親殘魂握著斷魂槍刺穿老者眉心:
“天策府核心的因果鏡像,才是真正的九劫傳承!”
當牧二踏入鏡像空間時,四周懸浮的青銅碎片突然拼合成母親分娩時的場景。
蝕天族祭司手中的噬道蟲群正要撲向啼哭的嬰孩,虛空卻裂開道縫隙——成年牧二手中的桃木劍破空而至,劍身震顫的頻率竟與嬰兒心跳同步。
鏡像轟然破碎的剎那。
某臺沉寂千年的青銅渾天儀突然啟動,投射出的星路盡頭浮現出大祭司癲狂的面容:
“你逃不出這局棋,牧家血脈注定要成為...”
“天道的棄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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