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臭小子,竟藏的這么深,不逼你一下,你還不肯出手是吧?”周淵臉上洋溢著興奮之色。
張孝儒也急的跳腳:“你這小子,趕緊把詩補全,那首十年生死兩茫茫我要了。”
張孝儒早就想寫一首悼念亡妻的詩詞,可寫了七八首都不盡如意。
周淵聽著張孝儒的話,眼睛不由的一瞪:“不要臉的,你紀念亡妻,自己不會作?死皮賴臉要我徒弟的?”
“你徒弟就是我徒弟,有什么見外的,這首詩我要了。”張孝儒霸道的說道。
不過周淵也只是口頭爭吵兩句,他知道張孝儒與他亡妻的感情,這首詩的確不錯,符合張孝儒的心境。
“好吧,今日的事情就到此為止!秦安,你污蔑兄長,品德不端,即日起從國子監除名!”周淵目光冷厲的看向秦安,不留情面的說道。
“夫子息怒,還請給安兒一次機會。”秦倩面帶急色,蹙眉求情道。
周淵憤憤的看向秦倩,聲音中帶著怒意:“秦倩,你未免太偏袒了秦安了。秦安是你弟弟,難道林軒就不是了?”
“我?”秦倩被周淵訓的臉頰漲紅,啞口無言。
“果然,嘴里說的不分親疏,可倒是還是偏袒秦安。真是虛偽至極。”一個國子監的學子不屑的說道。
“哈,剛才污蔑林軒的時候,她不出來求情,現在秦安被除名了,她開始急了,收養的弟弟終究比不過親弟弟。”
秦倩聽的面紅耳赤,她緊咬著貝齒抬眸看向林軒。
“林軒,秦安是你弟弟,你向夫子求求情。”秦倩咬著說道。
“兄長,我不是成心污蔑你的,我……我……”秦安急的團團轉,卻找不到任何理由。
林軒望著心急如焚的二人,臉上浮現一抹冷笑,若是三年前,他或許會為秦安求情,可如今他早已對秦家心灰意冷。
“秦小姐,如果我無法證明自己不是抄襲的,被國子監除名,你會不會像現在一樣為我求情?”林軒聲音平靜的問道。
林軒平靜的話,讓她的心口狠狠地擰了一下,她猶豫了片刻,咬牙說道:“秦安是我弟弟,你也是我弟弟,無論任何一個人出事,我都會為你們出頭的。”
“是嗎?”林軒恥笑一聲。
“既然如此,為何秦安污蔑我的時候,你卻絲毫不懷疑他的話?”
“我……”秦倩的話堵在口中,怎么也說不出來。
周淵面帶怒意,衣袖一揮:“今日就是秦侯親自求情,我也絕不收這等斯文敗類之徒!”
“滾!”
周淵出了名的脾氣暴躁,當初陛下想讓他教導太子,他都斷然拒絕,怎么可能給秦侯面子。
秦倩見周淵動怒,只能平復情緒,冷眸看向林軒:“林軒,你真就一點親情也不顧?”
林軒面帶輕笑:“秦小姐言重了,林某怎配與秦家扯上關系?”
見林軒如此絕情,秦倩強壓內心的憤怒,拉著秦安離開國子監。
葉不染同樣是面紅耳赤,在場的人雖不敢大聲議論她,但到眾人竊竊私語的聲音還是讓她羞愧萬分。
張孝儒一把抓住林軒,拉著他就走。
“師侄啊,今日你務必把那首十年生死兩茫茫給我,你想要什么報酬都可以商量。”
周淵看著二人離去,一下子清醒,也不吱聲的跟了上去。
葉不染跟著葉玲瓏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