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頭嘿嘿一笑,露出了干黃的牙齒。
“我們小壇村每月要前往道館求取燈油,每家每戶都要去,除非那戶人家死了個干凈。”
老頭面無表情的說道。
丁義聽了這話,隨后越過老頭的身影看向了后方那一群等待的村民,發現他們竟然齊齊看向這邊,仿佛都在等丁義答復一般。
如此一幕,讓丁義有些口干舌燥。
他絲毫不懷疑,如果自己敢說一個不字,恐怕這群村民會瘋了一樣沖上來,把自己剁成肉醬。
當下,丁義只能硬著頭皮說:
“好,需要我帶什么嗎?”
老頭看到丁義如此回答,臉上才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,口中說道:
“有肉帶肉,有血帶血,什么都沒有,就帶自己。”
聽到老頭的話,丁義當下覺得瘆得慌,其又看了一眼遠處的那些村民,這才注意到他們不少人手中的包裹上還在往外滲出著血跡,但也有不少人雙手空空,顯然是什么都沒有。
“我草,這魏老頭想殺我,不會是為了去道觀吧!!?”
丁義心中涌現出了一個荒誕的想法,但又覺得十分可能。
當下,丁義咕嘟咽了一口吐沫,接著硬著頭皮說道:
“行,你們等我下。”
說完,丁義將房門關了起來,隨后急匆匆的來到了魏老頭的房間,拿出了昨晚找到的那一大塊肉干。
想了想,丁義又帶上了幾塊木板和布條,放在包裹里一起裹好,隨后才重新打開了門。
那老頭瞥了一眼丁義手中的包裹,隨后面無表情的說道:
“跟我們來吧。”
說完,老頭就自顧的朝著隊伍里走去。
而丁義見此,則是硬著頭皮跟著老頭走向了隊伍,而那隊伍中的人群看到丁義走了過來,便也不再關注這邊,重新神情木訥的看向了前方。
“一群神經病!”
丁義看著這古怪的一幕,心中暗自想道,但面上卻不露聲色,只是悄然的站在了隊伍的最后方。
而丁義似乎是最后一戶人家,等丁義到了后,所有人便開始出發了。
別看這些人都是干瘦的很,他們走起路來卻是十分快,簡直就和常人小跑一樣。
丁義提起速度跟了一會,便覺得胸口悶的難受,整個小腿也開始有些酸痛。
“這些人平時吃的什么啊?也不像練武的啊!”
丁義心中納悶,卻也不敢掉隊,悶頭趕路的同時,其忽然想到了長青功上有一頁是行走修煉之法,頓時心中一動,呼吸不覺跟著秘籍上的描述開始調整起來。
“呼!吸!呼!”
與此同時,丁義身軀微微弓,當下便覺得那股熟悉的熱流從小腹中涌起,并沿著昨晚的路線開始游動,整個人不覺舒適了許多,那踉蹌的腳步開始逐漸恢復平穩,而速度卻是不慢反增,如同散步一樣跟上了隊伍。
“這長青功果真神妙,不僅睡覺能練功,就連走路都可以,就是不知道是否只有這種增加耐力的作用。”
丁義壓下心中的喜悅,面上不著痕跡的繼續跟著隊伍,實則卻是開始暗中觀察這些奇怪的村民。
這些奇怪的村民每個人的身軀都十分干瘦,給人一種營養不良的感覺。
而且,這些人面上的神情幾乎一直都是麻木的,沒有波動的,就如同那些失去了魂魄的行尸走肉。
這一點,丁義通過這幾天和魏老頭的相處感受頗深。
不過這些都不重要,丁義現在就是不明白,這個小壇村夜晚這么危險,為什么這些村民不搬走,難道外面的黑夜都是如此恐怖,甚至猶有過之?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