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武夫,拜神...”
...
第二日一早,丁義便拿起長刀起了身,準備繼續趕路。
誰知剛走出屋子的丁義便看到了前方站著的李保正。
“丁海兄弟,那血肉觀的道袍不如給我吧,反正你穿著危險更大。”
李保正看著已經換了一套尋常農家服飾的丁義,口中笑著說道。
“埋在屋子里了,要的話自己去挖吧。”
丁義看了一眼李保正,隨后朝著其抱了抱拳,而后便朝著李保正的方向走來。
兩人擦肩而過,李保正微微瞥了一眼丁義,嘴角似乎浮現了一絲詭異的笑意,但很快又收斂了下去。
屋內。
李保正看著坑洞里的道袍,嘴角頓時咧出一絲笑意。
“真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呢,說不定還真能在清風縣闖出一些名頭,如果能挨過陰陽煞的話...”
李保正搖了搖頭,隨后又打量了一下四周,發現并沒有看到自己扔給丁義的那塊令牌,又笑著自言自語道:
“到底是小心,但越是這樣,越會帶著我的令牌,嘿嘿...”
..
李保正不知道的是,此刻在這所小屋對面的某個殘破的小屋內,正有一雙眼睛始終在盯著他。
丁義站在破損的窗戶后,稍稍側著身子,看著李保正進了那房子后,面上倒是沒有什么表情變化,只是靜靜的等待著。
不一會,李保正就從屋子里匆匆走了出來,并朝著村外的方向離去。
但丁義并沒有著急出來,而是繼續在屋內等了一會,直到過了約莫一個小時后,這才從臥室的窗子翻了出來,沿著和李保正相反的方向悄然離去。
“看樣子,這個李保正并不是血肉觀的人,否則不會對道袍這么感興趣。”
丁義一邊走著,心中一邊思索著。
“到了清風縣再看看吧,不過還是一切要小心為上。”
出了村后的丁義重新繞到了官道上,其打開了流沙圖再度確認了一下方向后便繼續沿著官道朝前走去。
如果李保正沒有撒謊的話,那么丁義估算了一下自己此刻的速度,應該會在兩天半左右后到達清風縣。
“看來這里的統治階級仍舊將管理區域劃分到了縣級,只是不知道那里的情況到底如何。”
一路上,丁義倒是時不時猜想著清風縣的情況,但每每想到小壇村的經歷,心中便生出一股擔憂。
統治階級允許在它的勢力管理范圍內出現這種妖道禍亂的事情,無非有兩個原因。
第一個原因便是小壇村的事情是他們默認的,血肉觀和清風縣的高層之間有秘密協議,甚至這件事本就有著清風縣的管理層參與。
但李保正自稱自己是清風縣監察司的人,對于血肉觀的態度也不像合作的樣子,看來這一條原因站不住腳。
第二個原因嘛,那就是清風縣內已經亂成一團,自顧不暇,根本沒工夫管一百多里外的小村莊的事情。
如此看來,似乎是第二個原因更加靠譜一些,而這也正是丁義一直心中不寧的原因。
“希望那邊不要太糟糕,至少,至少不會比小壇村那邊更糟了吧...”
想到這,丁義忍不住停下了腳步,拿起了葫蘆拔開了瓶塞就咕嚕嚕喝了幾大口水,又抬頭看了看天上高懸的烈日,這才有些無奈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,心中叨念著:
“要是有輛車就好了,可惜,車子零件太多,組裝太復雜根本無從下手,否則倒是可以試試用低成本強化出一輛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