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彌陀佛,敢問王大人,如何才能不明顯?”
隨著一聲低沉的佛號響起,一個人影也是從廂房的屏風后緩緩走了出來。
此人單手豎掌放在胸前,身穿一件白色僧衣,面色平靜,卻是一個光頭和尚。
“青絲煞本就屬剛猛一類,為何不選個別的?”
王定山動了一下肥胖的身子,斜著眼看著旁邊的大和尚口中問道。
“王大人,強弱之分,因人而異,青絲觀的青絲煞對于凡人,自然是兇猛剛鑄,但對于陰陽宮來說,卻又顯得稀松平常。”
“何況,青絲煞本就是吸引陰陽宮的注意,在小僧看來,卻是剛好,剛好。”
和尚面露微笑,輕聲說道。
“胎母肉嬰丹什么時候能好?”
王平山沒有接話,而是繼續問道。
“瞞過陰陽宮的人種下我佛寶身像可不容易,還需再亂一些。”
和尚搖了搖頭。
“我頂不了太久,最多半個月,如果你們還不能種下神像,我會親手宰了你們。”
王平山斜著眼看了一眼旁邊的僧人,頓時整個廂房內似有一股血煞之氣憑空而生,那黃銅獸首爐頓時發出了“嗡嗡嗡”的顫鳴聲,宛如嬰兒啼鳴。
“小僧知曉。”
和尚對這一切似乎并沒有感覺,面上依舊帶著笑容,并對著王平山微微一鞠躬后,身形又緩緩朝后退去,之后便徹底隱沒在了屏風后。
“災星禍亂,王朝末年,知我者謂我心憂,不知我者謂我何求。”
王平山看著廂房的門外,口中喃喃說道。
傍晚,走在路上的丁義還在琢磨著磨皮進度的事情,就聽到旁邊傳來了一聲叫喊。
“丁兄!幾日不見,這是去哪忙活了?”
聽到聲音的丁義扭頭一看,發現正是剛準備進屋的苗不真。
“哦,找了個幫工的活,圖個溫飽。”
丁義笑著說道。
自己練武的事情,丁義并不打算大肆宣揚。
在沒有足夠的自保之力前,丁義仍舊打算低調做人。
背后捅刀子,被親人算計,兄弟相殘,這些故事作為一個從藍星穿越而來的人,丁義耳朵里都聽的出了繭子。
在藍星尚且如此,何況在這災星禍亂之地?
“嗯,找個活干就不錯,那明兒見。”
苗不真看了一眼丁義,隨后笑著拱了拱手,接著推開了門便走進了院中。
“這苗不真總感覺哪里怪怪的。”
丁義嘴里嘀咕了一句,但很快就將這個問題拋到了腦后,反正自己和他也沒什么交集,當初跟著他去酒樓也只是為了打聽消息而已。
聳了聳肩膀,丁義也推開了院門走入了院中,他今晚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
回到屋內的丁義簡單的沖了一個涼水澡,之后便點上了油燈坐在了桌子前。
他拿起了早就準備好的狼毫筆,沾了沾墨水,并開始在一張四開的紙上畫著什么。
這幾日,丁義每晚回來,都會在紙上畫著打拳的小人。
雖然畫出來的東西有些抽象,但若是白望云在此,細看之下便一定能發現丁義畫的正是自己教授的白拳姿勢!
不錯,丁義這些天又強花了一些銀子購買了筆墨紙硯,并準備將整套白拳完整的畫下來。
原因無他,實在是這白拳自己練了幾日,雖然感覺有所進步,但想要靠著這半吊子拳法充盈氣血,沖破磨皮一關也不知要到猴年馬月。
所以,想要提升速度和效果,唯有氪命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