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,一行人一言不發,皆是明白了此次任務的困難和嚴重程度。
約莫過了三四個時辰,他們才來到了位于清沙河的渡口,飛云渡。
這飛云渡,實際上就是一個靠著渡口修建的城池。
一行人手持陰陽宮特發的官令,騎馬入城,一直來到了城中最后方的渡口邊。
此刻的渡口上,已經停靠了不少大大小小的船只,大量的船夫和搬運工正集聚在這里,顯得格外熱鬧。
“黃長老,你最擅長查案,現在怎么辦?”
眾人在此紛紛下馬,而后周若虛便將目光看向了旁邊的黃長修。
黃長修是個年約四五十的中年男人,他微微看了一眼此地的環境,隨后便說道:
“按照監察司的人所說,太平宮的人走的水路,如果失蹤,發生在上岸后的可能性不大,老夫認為,還是找一條船,沿著此河逆流而上,說不定能發現一些蹤跡。”
周若虛聽言頓時點了點頭,而后喊來一個小二,將所有馬匹寄存在這里的酒樓里,而后便帶著眾人來到了渡口。
渡口中停靠的都是船只,周若虛租了三只小船,而后便讓船夫載著他們幾人,朝著清沙河的上游而去。
丁義和童谷春合乘一條船,這童谷春,則是換血大成的修為,算得上萬象門的老牌強者。
路上,丁義所在小船上的船夫,則是有些好奇的問道:
“我看幾位衣著華麗,不知是不是也是從白河城來?”
丁義還沒說話,旁邊的童長老頓時問道:
“老頭,你什么意思,你還見過別的白河城來的人?”
船夫呵呵一笑,口中說道:
“自然是見過的,就在幾位來之前不久,便有七八個人同樣租了一條大船朝著上游去了,他們說自己是白河城的人。”
“看來是監察司的。”
童長老微微一愣,隨后有些惱怒,口中呸了一聲:
“監察司這幫人明顯信不過我們!”
“都是一幫鳥人!”
丁義也是附和道。
“李象主這話你我說說就行,千萬別在外面說。”
童谷春被丁義的大嗓門嚇了一跳,隨后連忙說道。
“也不知這一次能不能查到什么線索,哎。”
童谷春說完,又嘆了口氣。
“放心,有老子在,那絕對有線索!”
丁義嘿嘿一笑,把自己的胸脯拍的咚咚響。
“希望如此吧。”
童谷春以為丁義是開玩笑,只是賠笑了一聲,便再未說話,而是將目光看向了前方的湖面,也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又過了幾個時辰,此刻天色已然到了正午,冬日的暖陽倒是不太曬,只不過湖面上的風倒是刺骨的很,這讓愿意出來的船只少了很多。
丁義舉目看去,突然眉頭微微一挑,忽然指著不遠處岸邊的一個黑色物體喊道:
“童長老,那是什么!”
童谷春順著丁義的目光看去,頓時發現了一塊長方形的巨大木板飄在岸邊的水面上,隨著湖水的波動上下起伏著。
這木板混在岸邊的水草叢里,若不是細看,還真發現不了。
這也是為什么前方那兩只船上的人都沒發現的原因。
“是船板!!”
童谷春心中一跳,忍不住吼道:
“老頭!快,靠過去!”
同時,童谷春拿出一只短笛,放在口中,猛然吹動起來。
霎時間,一股悠揚的笛聲傳出去老遠,而前方正在行駛的船只也紛紛停了下來。
童谷春看著從前方船只上看過來的幾人,打著手勢讓他們朝著岸邊靠去,自己則是搶過了船夫的槳,自己搖了起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