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定國還在附近,官兵四處搜查,一旦鬧出動靜,他和滿穗都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。
可是……
良想起了自己年少時的夢。那個曾幻想仗劍天涯、行俠仗義的自己……
良沉默了一瞬,忽然自嘲地笑了笑:“穗丫頭,你知道嗎?我小時候,一直想當個大俠。”
滿穗抬起頭望著良的臉,突然緊緊抓住他的手:“那就當一回。“
“砰!“
刀疤臉的棍子還沒落下,整個人就飛了出去,重重撞在墻上。他的胸口凹陷下去,肋骨刺穿肺葉,鮮血從口中噴涌而出!
“誰?!“其余人販子大驚失色。
良沒有回答。他的眼睛在陰影中泛著野獸般的冷光,就像是深夜之時的饑狼一般。
“媽的,多管閑事的雜種!“一個壯漢抽出短刀撲來。
良的身影快得幾乎拉出殘影。他側身躲過壯漢的刺來的短刀,然后一把掐住他的喉嚨,“咔嚓“一聲脆響,那人的腦袋就以詭異的角度耷拉下來!
“有動靜!在那邊!“李定國的聲音驟然逼近。
良的瞳孔縮成針尖大小。時間仿佛被拉長,他能聽見自己血液奔涌的聲音,能數清拐子們臉上驚恐的皺紋。剩下的幾個惡棍還沒反應過來,良已經如鬼魅般沖入人群。
“殺——!“沒有怒吼,沒有廢話。
良的刀出鞘時帶起的風聲就是割麥子的鐮刀一樣。
第一個拐子的腦袋飛起時,眼睛還瞪得滾圓;第二個被攔腰斬斷,上半身在地上爬行了兩步才斷氣;第三個想跑,被良擲出的短刀釘穿后心。
“怪……怪物!“一個拐子嚇得尿了褲子,轉身就逃。
良一腳踢起地上的碎磚,那磚塊如炮彈般轟碎了他的后腦勺。
那個中年男人僵在原地,震驚地看著這一幕。這個看似普通的行商,此刻渾身浴血,每一刀都精準得可怕,這個家伙根本就不人,仿佛就是一尊從地獄爬出的殺神!
“在那邊!有打斗聲!快!“李定國的腳步聲已到巷口。
良的刀更快了,他的身影幾乎化作一道血色旋風。
一個拐子舉棍格擋,良的刀卻如切豆腐般將整個人連人帶棍劈成兩半!另一個跪地求饒,被良一腳踏碎喉骨。
殺!殺!!殺!!!
良的腦海中只剩下這個字。這些拐賣孩童的畜生,比野狗還不如!
他的刀劃過第七個人的脖頸時,第八個人的腸子已經流了一地;
“求……求您……“第九個人販子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。
良毫不留情的一腳踹碎了他的下巴,然后踩斷了他的脖子。
“什么人?!“李定國的厲喝在巷口炸響。
良頭也不回,反手擲出三枚銅錢。破空聲中,最后三個拐子的眉心同時綻開血花,尸體緩緩倒地。
滿地殘肢斷臂中,良抱起嚇呆的滿穗,縱身躍上墻頭。
臨走前,他最后瞥了一眼那個中年男人,余光瞥見中年男人正朝相反方向逃離。那人翻墻時的姿勢很怪,右腿似乎有舊傷。
“追!“李定國帶人沖進巷子,卻只看到滿地支離破碎的尸體。鮮血匯成小溪,順著青石板的縫隙流淌。
李定國看了一眼墻角瑟瑟發抖的兩個孩子沒有再理會,轉身看向地面上的尸體。
他蹲下身,摸了摸一具尸體被整齊切斷的脖頸,令人作嘔的血腥味中,李定國卻突然笑了。
“有意思……刀法干凈利落,一擊斃命。是高手!“
李定國站起身,眼中閃爍著獵人發現猛獸時的興奮:“是他,沒錯!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他……“
“將軍,我們還追嗎?“一個親兵問道。
李定國搖搖頭:“不必了。我們的主要目標是朱由檢,不要節外生枝。“
說罷,他轉身對身后的官兵下令:“繼續搜!崇禎跑不遠!“
臨走前李定國還看了一眼良消失的方向:“我們還會再見的……良。”
與此同時,良和滿穗已經翻過一道矮墻,消失在錯綜復雜的巷道中。
那個中年男人也趁機混入人群,逃之夭夭。
雨,終于下了起來。沖刷著巷道中的血跡,也沖刷著這座滿目瘡痍的城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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