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老四還在試探著陳昭的底線,只要留下這條命,到時候有的是機會找他算賬。
而且他篤定了陳昭不敢殺他。
下一秒,陳昭的刀果然從他脖子移開,“對嘛,有話好說。”
馬老四松了一口氣,可下一秒嗎,那把刀就徑直地劃向了他的脖子,鮮血噴涌而出。
馬老四連忙用手緊緊地捂住自己噴血的脖子,不可置信地看著陳昭,現在就算是他想出聲叫人也出不了。
聲帶已經被割破。
“你說今天是你帶領他們揍了我們村的人?”
“算了,我都忘了你現在說不了話。”看著馬老師躺在血泊之中,眼神死死地瞪著他,陳昭心里也沒有絲毫波瀾,反倒是一股前所未有的通暢。
也許是這雙手持久沒有沾血,連神經都開始興奮。
“那你就用這條命賠罪吧。”
隨著一聲嘶啞,馬老四的瞳孔漸漸黯淡,只能看見陳昭離開的背影。
次日一早。
經常跟在馬老四身邊的流民跑進房中,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血紅。
馬老四倒在血泊里,地上的血已經干了,他被嚇了一跳,屁顛屁顛地從房里跑了出來。
“二哥死了。”
“二哥被人殺了!”
“快來人!”
這聲音引來了昨天和馬老老四一起霸占青湖的流民。
這事很快就傳到了馬奎耳中,他是這些流民中穿的最好的,身上還綁著獸皮。
聽到自己弟弟被殺的消息,馬奎急匆匆地趕到。
目睹如此慘狀,他雖說痛心疾首,可心里的怒火讓他不能悲痛!
他咬了咬牙質問道:“是誰,誰殺了我弟!”
經常跟著馬老四的那些流民又怎會知道。
“昨天晚上我們在開著宴會吃著魚,離開的時候二哥還好好的,今天早上我起來叫他,就成這樣了。”
“這是誰殺的我們也沒看到,但是昨天我們和陳家村的那些伙人起了沖突,肯定就是他們干的!”
馬奎聽到此話,震怒,“那些蠢貨居然敢動我弟弟!”
“好啊,好得很,看來他們是不要命了。”
“但你們怎會和他們起沖突!”
那伙人可是有獵槍在的。
手下解釋道:“昨天我們得去了青湖,原本想著給兄弟們撈些魚吃,卻沒想到那陳家村的人帶著槍來了,還對二哥開了槍,二哥臉上的傷就是被槍傷的。”
“對方先動的時候,我們自然不能忍氣吞聲,就將他們胖揍了一頓,打了回去,也許是那些村民覺得去不過,所以半夜潛入將二哥給殺了!”
他說得那叫一個痛心疾首,場面一時之間亂成一團。
馬奎聽后眉頭緩緩地壓了下來,臉色頓時黑得徹底。
馬老四單獨行動沒有告知他,才會惹來了這種禍事。
可看著滿地的魚骨頭,足以見得那青湖的魚是有多肥美!
如若霸占了那里,他們還至于去其他地方尋覓食物,還至于饑腸轆轆,總擔心溫飽?
“他們居然敢傷我馬奎的弟,等我們調整片刻,定要找上他們!”
“我要讓他們陳家村的人償命!”
……
而另一邊,受傷較輕的幾人便返回陳家村。
而受傷嚴重的二娃子,則是被留在醫院里靜養,林海在那邊照看。
然而第二天一早,一道咋咋呼呼的聲音便從陳昭家門口響起。
“昭哥,村長,我聽說馬老四死了!”
“聽說是夜里被人抹了脖子,那死狀那叫一個凄慘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