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昭走到病床邊,輕輕握住劉芷晴的手,眉頭緩緩的皺著。
手很涼。
“你別太過擔心,大夫說只要后續好好休養,就不會有任何問題,刀子偏了一點,沒傷到要害,但失血太多,需要觀察幾天。”
徐衛東撇了撇嘴,“要不是芷晴姐,二娃子就沒了。”
他死死的捏著拳頭后槽牙都快咬爛,眼神中充滿了對那些流明的憤怒。
“我是怎么都沒有想到,費濤居然會折返回來,再次對二娃子動手,他們想要殺人滅口,想要二娃子,說不出證詞。”
“這樣他們才能夠心安理得的返回村里,認準了我們拿他們沒辦法。”
“昭哥,這件事情也怪我,那天如果我能夠及時發現,芷晴姐就不會出事。”
陳昭沉默片刻,轉身走出病房,劉兵也緊跟在后面。
“這件事情不怪你,無論你們是誰出事,我心里都不舒服。”
“人抓到了嗎?”陳昭的聲音沒有絲毫溫度可言。
“知道他在哪嗎?”
“費濤他們跑了,但是能確定的應該還在城里!”
“他們沒有地方去想必是躲在哪個犄角旮旯里偷偷混日子。”
他眉頭緩緩的皺了起來,回想起了馬奎的話,馬奎覺得費濤是背叛了他跑了。
那么這件事情和他有關?
如果是他指使的,那這筆賬又得變得更深。
“昭哥,這件事肯定和馬奎有關系,他們根本就不想讓二娃子活過來,我這就去村里把馬奎他們暴打一頓,給他們報仇!”
徐衛東精神不好,可眼神里卻充滿恨。
“費濤那天晚上偽裝成醫護人員混進來的,芷晴姐正好去看二娃子,發現情況不對就攔住了他們。”
“她一個弱女子,面對著四五個歹徒,居然臨危不亂,甚至都不害怕。”
“我是真的……”
徐衛東越說越愧疚,以至于將頭死死的低了下來。
陳昭胸口翻騰著怒火,他轉身回到病房,坐在劉芷晴床邊,靜靜地看著她蒼白的臉。
房間里只剩下陳昭和劉芷晴,回想起剛剛徐衛東和就劉兵說的話,他甚至覺得這個女人傻透了。
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,居然和幾個粗壯的流民對抗。
甚至明知道這是會輸,也不擔心自己的命。
陳昭小心翼翼地握著劉芷晴的手,他們三個人之間,他總是會無意識的冷落她。
他總覺得劉芷晴性格內向沉穩,可現在看來,她們前面兩個可沒有一個是那種軟弱性格的,遇到的事情他們是敢爭上的。
劉芷晴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,陳昭立即察覺到,緊盯著她的臉。
劉芷晴的眼皮顫動著,緩緩睜開,看到陳昭的臉,眼中閃過一絲微光。
“姐夫,你怎么來了?”
她每說一句話就像是用盡了全身上下的力氣。
為了不讓陳昭擔心,她臉上牽強的扯出了一抹笑。
陳昭咽了咽干涸的嗓子,俯身靠近,給她蓋好了被子。
“怎么這么傻,還疼吧。”
劉芷晴抿著唇,鼻子瞬間一酸,輕輕的搖了搖頭。
“已經不疼了,醫生給打了麻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