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深深的吸了口氣,調整了下情緒,對周赤山說,“如果這么說的話,王小魚的這個遺跡,最重要的就是我手中的日記本,這是一件詭器。這就是林雅的目的嗎?”
周赤山聳了聳肩說不知道。
“這要問你自己。”
我苦笑了起來。
的確!
林雅到底想干什么,誰也不知道。
如果說唯一有可能知道真相的人,只能是我。
我說,“就算是這樣吧,那這詭器,在我手中,好像也沒有起到什么作用吧?對了,十三局平時是怎么處理這詭器的?”
“研究,或者說用來處理特殊事件。”
我明白了。
所有的詭器,雖然都有詭異力量在里邊。
但是就像是之前周赤山和我說過的一樣,詭異力量只是一種統稱,具體有不同的屬性。
同樣的,這詭器也是如此。
而如果能夠通過研究詭器,掌握某種力量的話,那十三局這邊,在處理很多特殊事件的時候,就不至于那么困難了。
“這方法倒是不錯,以詭制詭!”
我點了點頭,看向了手中的詭器日記本。
突然有一種無處下手的感覺。
說一千道一萬,哪怕這真的是林雅留給我的線索。
但是,到底是什么?
我根本一點頭緒都沒有。
周赤山讓我先別著急。
“怎么能不著急呢?老周,你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,可我現在……”
我欲言又止,心情無比的復雜。
所謂與戴皇冠必先承其重。
不管是周赤山,還是消失的林雅,都對我充滿了期盼。
可我現在一點兒都開心不起來,有的只是巨大的壓力。
壓的我有點兒喘不過氣來了都。
“你想一下,第二個遺跡。”周赤山突然提醒了我一句。
我心中一動,“你的意思是,可能兩個遺跡放在一起去思考的話,也許有線索?”
周赤山說,不知道,只能試試看。
我點了點頭,隨即就愣住了。
“問題是,第二個遺跡之中,我沒有拿到什么詭器啊!”
可周赤山卻悄悄的指了指外邊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你把那丫頭帶出來了!”他說道。
我直接笑了起來,“老周,你別開玩笑了,那是活人,不是詭器!”
周赤山眉毛一挑,“誰告訴你說,詭器就一定是這種死物的?”
唰的一下!
我臉上的笑容直接凝固了。
“你,你不是逗我玩吧?”我緊張的問。
“詭器,只是我們給的名字罷了!事實上,在規則的作用之下,能夠凝聚詭異力量,然后又參雜了遺跡事件中的一些情緒,就有可能形成詭器。”
咕嘟!
周赤山說完,我咽了口唾沫,心中狂跳了起來。
這,這……難道……
一個可怕的念頭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中。
“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?”周赤山突然問我。
我搖了搖頭,一把推開他。
“沒什么,你先休息下,讓我靜一靜!”
周赤山深深的看了我一眼,應該是看出了我心中有事。
不過他卻沒有多問,而是說讓我先別多想,事情一步步來。
“我出去弄點吃的!”
說完,他轉身往外走去。
我站在原地驚疑不定的站了好一會兒,才冷靜下來。
隨即神色復雜的推開這個側臥的門走了出來。
而此刻客廳中,小丫頭依舊在看電視。
不過讓我詫異的是,她不在是一個人了。
小黑不知道什么時候,也從自己的小窩之中爬了出來,臥在了離著小丫頭不遠的地方,盯著電視機看。
我原本心中藏著事,情緒很壓抑。
可看著這一幕,我突然之間心情好了不少。
我走過去把小黑抱在了懷中,揉了揉他的腦袋,“你看這玩意兒,不難受嗎?”
喵嗚……
小黑沖著我叫了一聲,眼睛珠子,跟著屏幕上的鏡頭來回的轉。
好吧!
它雖然有點兒靈性,但是畢竟只是一只貓。
也許在它看來,電視上那些動來動去的畫面,挺好玩,這就足夠了。
至于說,里邊演的是什么東西,它不一定懂。
“不一定懂……等等,莫非……”
我突然腦海中浮現出另外一個念頭來。
日記本和小黑,原本是在一起的。
可以看作是一個整體。
那另外一個遺跡呢?
和小丫頭在一起的是什么?
我閉上眼睛,仔細的回想著當時的那一副畫面。
草地上,放風箏的小女孩……
難道是那可怕的風箏不成?
“不對!風箏并不是關鍵,真正的關鍵點,在于那一棵大樹!”
我瞬間睜開了眼睛。
似乎又回到了在遺跡之中的時候,那全部是人的無頭軀體構成的樹干,以及無數的人頭凝聚在了一起,裝飾著碩果累累的大樹!
我艱難的轉過頭去,看向了小丫頭。
如果我沒記錯的話,我在遺跡中,最后一次見到小丫頭。
是她從大樹上,摘下了自己的腦袋,然后裝在了自己無頭的軀體之上!
“大樹!那大樹,才是遺跡的詭器!但是整個大樹沒有出現,小丫頭,就是大樹的一部分!”
我的大腦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速度瘋狂的運轉著。
真相,在我的眼前,呼之欲出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