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,此等狂徒,不打不足以消俺心頭之恨!!”
龐統清了清嗓子,附耳低言道:“他說欲去庫中拿酒。”
張飛一凜:“嗯?”
簡雍亦輕聲言道:“由此觀之,此人私藏佳釀甚多。值此禁酒之嚴期,竟敢違禁匿酒,此等行徑,于風化、政令而言,皆為大不利也。”
“依二位先生之見……”
二人異口同聲:“理應先行收繳!”
“嗯!”
張飛深深的點點頭。
遂命部下,隨同書佐:“抄此人府庫,但得酒醴壇壺,皆收繳于此。”
部將遂去執行。
龐統沉思片刻,又道:“可將府堂之文牘卷宗盡皆呈于吾前,我欲一觀此人積壓荒廢了多少公務!”
縣府眾官連忙準備,又備了三張大案。
張飛坐在主案前,維持著一張嚴肅凝重的臉,實則無所事事。
簡雍沒在案前,而是觀瞧醉酒縣令神態,似乎想從其囈語中探聽出什么蛛絲馬跡。
龐統于左案翻檢文牘,眉宇間異樣神色。
過了一會,龐統詢于眾書佐:“此諸般案牘,莫非皆由爾等操持而成?”
數位書佐惶然搖首:“俱非我等之所為,實乃縣令親自主持而竟其事也。”
張飛湊過來小聲遂問:“其間疏失幾何?”
龐統望向張飛,神色凝重亦小聲回道:“縣府諸事俱臻圓滿,未嘗有一日之懈怠與疏失。”
“啊?”
張飛看了看醺醉不起的縣令,也覺得困惑:“莫非倉促而為,以圖敷衍塞責?”
“不是!”
龐統神色嚴肅,將一卷竹簡遞給張飛。
張飛接過來觀之,即便他不太了解里面的內容,但觀卷牘工整細致,字體賞心悅目,一看就是出自心思縝密、態度嚴謹之人之手。
每個案件結案后,署名都是“縣令蔣琬”。
“可有錯失?”
龐統搖搖頭:“方才我俱查驗之,無一處錯也!”
張飛點點頭,怒斥眾書佐:“若敢有半點包庇欺瞞,汝等同罪!”
眾書佐慌忙低首:“下官不敢!”
龐統又問:“他每日都這般飲酒?”
“是也!”
“如何辦理公務?”
“邊喝邊辦。”
“那怎……”張飛剛要斥責,被龐統伸手阻止。
龐統取筆墨,于空簡刷刷書寫一番,而后示意書佐呈與蔣琬。
書佐小心翼翼呈給蔣琬:“縣君,有新至簡牘。”
蔣琬聞聽此言,睜開迷離的眼睛,打了一個酒嗝,又掃了一番案牘:“我縣可來新人……”
“未曾。”
“怎字……字跡不同?”
“乃上派之簡牘。”
“哦……”
遂趴在地上,刷刷刷書寫幾番:“就按……按此法來辦!”
說完,將筆一丟,繼續躺在地上呼呼大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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