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又能如何?
運氣好,軟囚于許都,終生不見天日。
運氣不好,沒準走在半路,便死于非命。
此乃陽謀。
令人束手無策的陽謀!
面對這陽謀,劉璋并無半點撕破臉的勇氣。
因為此時若不撕破臉,貌似還能提一些要求。
只要撕破臉,曹操就能以其違抗圣旨之由,斬其于席宴間。
事已至此,劉璋又做了一個天真的請求:“丞相,既如此,可否容璋暫返成都,稍作安頓,再赴許都?”
“不可!”
曹操搖頭:“陛下催迫甚急!豈容遷延久候?賢弟若有諸事未及料理,可修書寄往成都,孤當代賢弟轉達。”
“這……就三日,三日還不行嗎?我……我實在舍不得……”
“唉!”
曹操嘆了一口氣:“便如此,以愚兄為保,賢弟暫留綿竹三日。此三日內,可修書至成都,傳諭汝之囑托。”
留綿竹三日,和沒留也沒啥區別。
此時王累站起身,冷然道:“丞相,我主好意來投,莫非要逼反我主乎?”
“你說什么?”
許褚站到曹操身旁,按劍而視,聲若奔雷道:“此乃圣上旨意,我家丞相不愿違抗圣旨,這還有錯?”
王累亦按寶劍,雙方怒目對峙。
接著,劉璝、泠苞、李恢等亦拔劍。
于此同時,曹操麾下眾將亦拔出寶劍。
而此時,便聞帳外刀劍出鞘之音此起彼伏。
顯然曹操準備充分得多。
王累舉劍,亦慌張四望。
他自不懼死。
乃懼主公劉璋之安危。
卻聞劉曄冷嗤道:“王將軍,汝豈欲陷劉季玉于亂臣賊子之境乎?”
王累怒道:“劉子揚,你也是劉氏宗親!”
劉曄坦然一哼,朝許都方向一抱拳:“我為劉氏宗親,故不敢違抗陛下圣旨。你卻教劉季玉抗旨,你居心何在?”
“這……”
王累瞬間明白,自己已陷入一個兩難之境。
劉璋心思,既已如此,莫再徒生爭端。
或許,真是陛下圣旨也說不定。
“放下劍,放下劍……”
劉璋實不忍部屬血濺于此,屢加懇請,令眾皆釋劍。
而曹操只一個眼神,眾將皆頷首,收劍入鞘。
劉璋頹廢道:“好,我去,我去便是……”
曹操聞此言,并未計較前番爭執:“此間至許都,荊襄道不可行,須得北上漢中,繞雍涼之地,故山遙路險。季玉賢弟可于綿竹暫歇三日,稍作備辦,三日后北上陰平,迂道歸許都。”
“下官……遵命!”
曹操真的給了劉璋三天。
劉璋乃寄信于成都,告訴劉循自己乃奉圣旨去許都面圣。
此非不妥之言。
可不出意外,這信又到了曹操手里。
曹操拿著信,淡然一笑。
遂命部下擅作偽書者,模仿劉璋筆跡,又修書一封,言丞相之厚待,讓劉循率成都文武出城請降。
后命人送遞于成都劉循處。
再速修書于于禁。
命其于漢中半途,偽作諸葛亮之軍。
半途截殺劉璋于漢中之地,以便嫁禍于諸葛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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