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云霄從容不迫,微微笑道:“我與段天倫再怎么深仇大恨,我們畢竟也是世交,我絕不能看到他受人欺辱而袖手旁觀”
段天倫真是拔犟眼子,見寧云霄竭力虔心地幫助自己,不喜反怒道:“別貓哭耗子假慈悲了,誰與你是世交當年你與弋念嬌做出那茍且之事時,怎不念那戴笠故交之情”
寧云霄面色微紅,有些難以啟齒地道:“段兄,已事隔多年,你怎么還這般耿耿于懷當日熏酒過度,我是全然不知到底發生了什么或許,那就是一個誤會,你這般死鉆牛角,未免也太過片面了吧為此,我已敲髓灑膏,你還想怎樣”
段天倫氣憤地道:“你別提起此事還好,一提到此事,我就想起我那已年滿十周歲的兒子弋笑天,和你如出一轍,毫無二致,至今還跟他娘住在那七十二峰之中,因山川縱橫,相去萬里,我至今都還遲遲未尋得他們的下落”
落音方落,突聞易笑邪哈哈笑道:“原來二位耿介之士,還有這等煙花風月之事難怪段老兒會如此義憤填膺,看你也怪可憐的,連兒子都跟著母親姓了,我看日后,你這兒子弋笑天也得改成寧姓了吧”
說完,又是一陣仰天狂笑,那份狂傲,實在有些張狂妄行,不可一世
段天倫哪受得了這般奇恥大辱,罵自己也就罷了,竟還指桑罵槐,連自己兒子也連帶罵了進去,簡直是欺人太甚
不由忍著疼痛,怒吼一聲,又舉劍向狂妄自大的易笑邪一奔而至
寧云霄見狀,也毫不猶豫地揮劍殺了過去,會同段天倫一起,向易笑邪的渾身要害直襲而至
易笑邪見兩大掌門一起攻向自己,哪敢有絲毫怠慢,忙將一副鴛鴦鉞施展開來,頓見漫空鉞影,無懈可擊
易笑邪的雙鉞何等的威猛無比,和二掌門一起騰躍高空,頓時殺得難解難分
數十回合已過,段天倫畢竟身上有傷,似有不支,易笑邪右手突然隱鉞翻腕,倏地一掌過去,直中段天倫胸膛要害
段天倫被一掌擊落地上,頓時慘叫一聲,口中已見鮮血直冒,晃悠幾下,差點倒了下去
寧云霄見段天倫受襲,一時分心無措,也被易笑邪找到了破綻,順帶一掌擊過,正中其胸前命穴,不由一聲慘叫,也搖搖欲倒地跌落一旁
易笑邪似已殺紅了眼,頓時兇性畢露,見二人都已受傷,便乘勝追擊,毫不留情之意,奮起神力,雙鉞舞得頓如疾風驟雨中的風車一般,轉得讓人眼花繚亂。其勢之猛,氣貫長虹,勢必要將受傷的二掌門劈得八花九裂
寧云霄跌落的身形未穩,已深感面部生風,段天倫也是一樣,身負重傷,又受易笑邪竭力一掌,頓是毫無縛雞之力。
眼見易笑邪的雙鉞,就要奔至二人的全身各大要害,可嘆這兩人一世英名,正氣一身,就即將要粉身于易笑邪的短鉞之下了
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
突然。
從一個至高的石山后面,倏地蹦出一條人影
此人身法之快,尤是電光石火一般,只聽他高喝一聲:“易前輩,手下留情”
可易笑邪奮力的一勢,哪有婉轉的余地,但見那條人影倏地彈射而至,直朝易笑邪迎面撲來,但聞“嘭”地一聲巨響,易笑邪的身子,已如彈丸般被震飛出去,兩丈開外,方才穩住身形
易笑邪可算是奮盡了畢生之力,方才站住腳跟,驚愕地望了望與自己對峙的人,不由一驚,吼道:“穿封小兒,怎么是你”
原來對寧云霄二位掌門出手相救的人,正是躲在暗處的穿封狂,他從高空一躍而下,本不想對易笑邪下此毒手的,可見易笑邪對段、寧二位掌門發出拼死一搏,勢必將二人一擊而斃,所以才迫不得已,向易笑邪大力發出一掌
穿封狂橫檔在段、寧二人面前,對著易笑邪雙手合十,畢恭畢敬地道:“易前輩,得罪了”
易笑邪面色略顯有些煞白,顯是中了內傷,他暗運真力,努力使自己不露出任何破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