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自想著,陳舟拿出匕首,從水桶中捉出一只青蛙,將它開膛破肚。
清早下山時,他躊躇滿志,根本沒想過自己釣一天魚一條大貨都釣不到,最后淪落到要捉青蛙吃,因此只帶了便攜小罐頭,想著中午煮點肉湯吃就好。
萬沒想到,滿河都是魚,硬是一條大家伙都沒釣到,捉了這么多青蛙,還沒有適用的廚具。
眼看天都要黑了,再回窯洞拿銅炒鍋顯然不切實際,只能先將就著烤幾只嘗嘗滋味了。
至于剩下的蛙,就關在桶中,拎回窯洞處理后再煎炸,留著當夜宵或是明天食用。
島上天氣這么熱,要是關到明天中午,這些蛙可能就臭了。
青蛙的體表帶有黏液,肚子軟綿綿的很有韌性,割下去的感覺讓人心里直犯惡心。
剖開肚子后,露出的器官亂七八糟地擠在一起,與陳舟常宰殺的哺乳動物臟器分布全然不同,弄得他一時無從下手。
他這邊正猶豫,被開膛破肚的青蛙可等不了,奮力彈著腿,想要逃離魔掌。
見狀,陳舟只能一把攥住青蛙腹中所有器官,將其全部拽出,然后再把空蕩蕩的青蛙軀殼放在水里涮一涮,洗掉其中殘留的組織。
一邊清洗青蛙,他一邊回憶童年往事,試圖記起母親炸的那一盤青蛙有沒有腦袋。
然而那件事已經過去太久,就連具體的年份他都記不清了,只模糊記得前因后果和炸青蛙味道很香,至于那些青蛙有沒有腦袋,實在想不起來。
擔心腦袋不好吃,陳舟又割掉了青蛙頭,只留下了四條腿和蛙背一層皮。
一只只斬首開膛洗涮,在屠宰這方面,他著實有點天賦,手法愈發嫻熟。
沒多大會兒,陳舟就處理好了三十多只青蛙。
將這些主料摞放在篝火旁的石塊上,他開始搜集適合削成木簽的樹枝并往余燼中添加燃料。
……
黃昏時分,篝火旺盛。
明黃焰光照耀下,穿在木簽上的青蛙在火舌上翻動。
小木盒敞開放在一旁,陳舟不時從中抓出一小撮鹽,恰到好處地灑在烤至冒油的青蛙上,香氣四溢。
起初,來福還對主人的行為感到疑惑,不知道為什么他要把那些聒噪又狡猾的小東西關進木桶。
隨著屠宰結束,穿簽燒烤,嗅到香味兒,它漸漸坐不住了。
像是身上長了虱子,它左右挪著屁股,伸著舌頭,口水直流,兩眼映著火光,亮閃閃,直勾勾地盯著烤制金黃的青蛙。
“咋就把你饞成這樣。”
調侃來福,擔心野生青蛙半生不熟有寄生蟲,陳舟特意多烤了一會兒,幾乎把蛙背的外皮烤焦才將蛙串放在一旁,等待晾涼。
“聞著味確實是對的,就是不知道吃到嘴里啥樣。”
陳舟想著——
他倒不怕這蛙有毒。
常常在沙灘、營地與窯洞間來往,他沒少看見附近林地中的野貓和形似野雁的大鳥捕食青蛙,有時天色晚了,還能看見吞食青蛙的蛇類,吃得肚子鼓鼓,臥在草叢中等待消化。
食用青蛙后,它們都活得好好的,沒見疼的滿地打滾,也沒見萎靡吐血。
就像登島次日從海鳥嘴里搶來的小魚,這都是經過“野生試毒員”檢驗認證過的安全食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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