閉著一只眼睛,陳舟攥著單筒望遠鏡的手出奇穩定。
他粗略估計了一下,這兩條獨木舟上的土著加在一起應該有20人左右,看起來比上次登島的土著少一些,這無疑是個好消息。
至于土著們帶到島上的“食物”,現在還無從了解。
這些被束縛住手腳的俘虜都是“躺倒”在獨木舟中的。
在他們被帶離獨木舟或是從獨木舟中坐起來之前,陳舟根本不知道具體有幾個俘虜,更別說其中有幾男幾女,幾老幾少。
……
“總算等到你們了。”
當獨木舟和那些模糊的土著出現在視野內,陳舟很難形容自己產生了一種怎樣的心情。
面對即將到來的廝殺,或許他感受到了畏懼;
面對長久等待的結果,或許他感受到了解脫;
面對血腥與暴力,或許他感受到了亢奮……
攥望遠鏡的手漸漸無法保持穩定,甚至有些許顫抖,但陳舟知道他并沒有畏懼,他知道他的心跳正在加速,他的血液正變得炙熱。
他情不自禁地咬緊了牙,嘴唇上剛硬密集的胡子因面部肌肉發力微微抖動。
注視著獨木舟緩緩靠近海岸,他悄悄縮回了腦袋。
“走!”
丟下一個字,他極力克制住激蕩的內心,保持著平穩的步調,往窯洞走去。
大戰在即,不應因急切的心情造成沒必要的體力消耗。
土著距離海灘還有一段距離,足夠他往返窯洞,這時候哪怕心里再急都不能奔跑——
克制,是為了更猛烈的釋放。
……
沉默著回到窯洞,陳舟直接走進儲藏室。
所有武器和裝備都被整齊地擺放在儲藏室門口,一進門就能摸到。
且擺放的位置也經過反復研究,既符合他的個人習慣,又可以保證他在短時間內穿上所有盔甲,同時不遺漏盾牌和武器。
脫掉寬大的水手值班服,檢查內部衣著,系好腰帶鞋帶,陳舟熟練地依次給自己穿上腿甲、胸背甲、肩甲、臂甲、腰腹甲和手甲,最后戴上頭盔。
鑲嵌薄鐵皮的藤甲穿戴完成,頓覺身體沉重了不少。
但對久經訓練,早已適應的陳舟來說,這點分量根本不算什么。
站在鏡子前,調整完盔甲的細節,感覺已足夠舒適,他走到儲藏室側面墻邊,一把把拿起長管燧發槍和短管燧發槍,將它們背到了背上。
隨后他又抽開儲藏室門后小柜子上的抽屜,取出了左輪手槍,將黃澄澄的子彈一枚枚壓入其中,再把槍插入腰腹甲中預留的槍袋內。
最后,他往腰間掛上箭袋,拎起了放在盔甲旁邊的布口袋——里面是擰開的長槍和燧發槍的子彈。
一手提布口袋,另一只手持長弓,遠近武器俱已準備就緒,帶著沉重的負擔和滿滿的安全感,陳舟將來福喚至身旁,把它關在了窯洞內。
土著的箭不長眼睛,與軟弱可欺的野山羊截然不同,生死搏殺間可能顧及不到來福的安危,他不愿意讓來福趟這趟渾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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