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,說是撫養,那些孩子畢竟無父無母無依靠,若得不到祭司的照顧或首領的看重,也沒有值得倚靠的叔叔,最好的下場也是淪落為底層人,更大可能是早早夭折。
而父親死去,只有母親的孤兒則有多種選擇。
若母親愿意當首領的女人之一,或是從事男人干的重體力工作,孩子就能在稍微安穩些的環境中長大。
這種孩子都是十分幸運的,因為幾乎沒有母親愿意做出這種犧牲。
在這個野蠻落后的地方,母性的光輝早已黯淡,繁衍的意義只為了生存,為了勞動力,僅此而已。
大多數情況下,孩子的母親都會再找一個男人。
壯年勞動力在部落中是一種珍貴的資源,有了他,家庭就有了支柱,生活也能減少許多負擔。
不過,對孩子母親來說,這是一種減負的方法,對孩子而言,日子可就沒那么好過了。
庫魯在部落中長大,見過太多這樣的孩子被活活餓死,甚至被餓得眼睛冒綠光的土著帶走偷偷吃掉。
如今他的小屋住進了新的男人,他孩子的處境想必不會太樂觀。
……
怒火爬上庫魯心頭,他捏緊了箭桿,恨不得立即沖進小屋,詢問他的孩子在哪里。
還未拉弦搭箭,拔刀的星期日已先他一步,開始行動了。
果斷向前踏一步,稍微彎下腰,星期日的身體已進入小屋。
在夜視儀的幫助下,他看到被壓平的樹葉床上,躺著一對赤裸的土著男女。
二人相擁而眠,逼仄的小屋內再看不到第三個人的蹤跡。
可能是白天干活太累了,即使有人闖入屋內,也未能驚擾二人的睡眠。
屋內只能容下自己一個人,卻有兩個土著需要制服,情況緊急,星期日只用了不到一秒時間便想出了合適的辦法。
再向前一步,他堅硬的軍靴直接踏住了男人的胸口,而長刀寒光閃閃的刃口則架在了女人的脖頸上。
……
自被陳舟解救后,星期日足足養了近兩年身板。
曾經那個脫下衣服就能數清肋骨的少年,已經蛻變為一名身體健壯的戰士。
而小屋內的這名土著男人,雖然年紀比星期日大,按理說正處于人類身體素質的巔峰期。
但他白天干活,晚上還吃不飽飯,赤裸的身體處處可見骨節,平日能勉強完成首領分發下來的采集食物任務就已經竭盡全力,哪有時間鍛煉。
再加上食用未煮熟食物帶來的寄生蟲,吸收本就不多的營養。
此消彼長之下,這人與星期日的力量已拉開了巨大的差距。
睡夢中突地被人踩住,這人驚醒時只覺胸口像是壓住了一塊巨石,直把他壓得氣短胸悶,動彈不得。
黑漆漆的小屋內,只能隱約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正俯視著他。
那身影渾身輪廓不似人類,頭上長著一雙突起的古怪的眼睛,惡狠狠地注視著他,就像祭司講述神話故事中惡魔的部下。
另一邊,迷迷糊糊醒來的女人剛要起身,就觸碰到了長刀的鋒芒。
星期日稍微往前一伸刀身,刀尖扎進女人的皮膚,刺痛感使她下意識地躺了回去。
一片黑暗中,二人聽到了熟悉的土著語。
“閉嘴,出聲就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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