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朝一日,當他重新回到這座島嶼,一定是為了復仇。
他要殺死那些屠戮他們部落,吃掉他父母的人,這是他的執念。
……
無人干擾,二十名海員四人成組,兩人在前方舉盾,兩人在后方持槍,一邊清理林中小徑旁影響視線的灌木枝條,一邊穩步推進。
正午的林地寂靜地有些詭異,除了蟲鳴鳥叫外完全聽不到人類活動的聲響。
星期日已不是第一次來到島嶼,他按照事先規劃好的路線,帶領海員們往最近的高地前進。
那里可以居高臨下,俯瞰小半個部落。
地勢和視野方面的優勢可以幫助他們發揮陳氏步槍的優勢,從極遠處打擊敵人——
在密林中戰斗,槍械的長處難以展現,且土著們擅長攀爬,藤盾并不能提供360度無死角防御。
若是防備不及時,極有可能被木箭射中,造成傷亡。
預先考慮到這一點,現在進入林地,星期日的心情其實最為緊張,神經始終繃緊,生怕土著們迅速組織起人手展開攻擊。
然而他的擔憂注定是多余的。
許久未至,如今的大部落已經成了一盤散沙,別說有分裂跡象的那批人,就是從前忠于首領的那些戰士也無心拱衛在首領身邊了——
自從首領失去擁護后,每日上交的食物越來越少,他們已不能再拋下食物方面的顧慮,專心做首領的狗腿子,那樣難免要忍饑挨餓。
為了生活,他們不得跟其他土著一樣,或是在密林中尋找獵物,或是下海捕撈,為自己空蕩蕩的腸胃做事——
饑餓感可是實打實的,比醉醺醺首領所謂的威儀給人的感覺要真切得多。
……
一路向前推進,直到二十名海員抵達高地,都未遭遇到任何襲擊。
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,搞得星期日非但沒有放松,反而更加不安了起來。
吩咐眾人保持戒備,他蹲下身子,縮在藤編大盾后面,掏出望遠鏡觀察起下方的部落。
土著們使用木刀或打磨后的石刀切割樹木,這兩種工具的切割能力有限,對付小樹尚可,面對超過碗口粗的大樹便顯得分外無力。
因此部落中除了制造必要的出海交通工具“獨木舟”外,基本不會砍伐過于高大的樹木。
高地下方是部落的“核心居民區”,其中較為低矮的灌木和繁茂的花草早就被采伐踩踏平整。
泛黃的土地光禿禿地,除了樹木之外便只剩些許矮草。
土著們簡陋的小房就分布在這些樹木之間,從上方觀察,視線順著樹木的縫隙穿過去,一切細節盡收眼底。
知道海邊來了大船的土著縮進了自己的小屋,而大部分不知情的土著還在室外活動。
他們或是拿著用于狩獵的長矛、木弓木刀,或是帶著自己捕撈到的獵物,采集到的果實,滿臉興奮地交流。
有臉龐黝黑的土著正蹲在兩棵樹之間的夾縫中,偷偷啃食果實,難掩臉上的興奮。
有土著正蹲在地上,飛快地用手搓著木棍,然后將臉湊到火苗旁,不顧煙熏眼睛,努力吹氣——
他在生火。
這些人個個骨瘦如柴,前胸能看見分明的肋骨,與頓頓飽餐的海員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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