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下略懂一些馴獸之法。”
“那好,你倆養好傷勢后,盡早馴化兩頭這樣的鹿給我。
咱們都往信標去,只要你倆有心尋找,肯定能找得到我,至于什么救命之恩,就用這個抵賬吧!”
說著,陳舟指了指背上的長弓,邁開大步轉身離去。
“對了,我叫陳舟,下次見面時,如果你倆帶了鹿,我再問你們叫什么。”
說話間,陳舟腳下發力,一步掠出三五米,直奔遠處土丘上的篝火,沒用多久便消失在高耀和畢楷的視線內。
……
臉上殘存著幾分苦笑,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家傳寶弓被帶走,高耀卻不敢出言阻攔。
一來陳舟是他的救命恩人。
救命之恩大過天,別說區區一張弓,就是要他的命,他也得給。
江湖兒女一貫如此,既然靠信義二字,便要用一生踐行,否則莫說受人嗤笑,就連他自己也過不了心里那一關。
二來,陳舟的實力他也看在眼里,別說陳舟對他有救命之恩,就算沒有恩情,硬從他手里搶走,他也奪不回來,硬碰硬的話,說不準小命都要丟在這。
思前想后,高耀覺得自己這輩子恐怕是拿不回那張弓了,只能嘆氣搖頭,然后走向畢楷。
咳
畢楷面無血色,猶自捂著胸口咳嗽著,見高耀走來才勉強開口。
“高兄,恩公走了嗎?”
“走了。”
“唉,可惜我還想將岳家槍法傳與恩公,我見恩公骨骼驚奇,動作伶俐,天生神力,又鐘愛使用長槍,這岳家槍法我自學來多年寸功未建,正適合恩公。
奈何我身上沒有圖譜口訣,現在受了內傷又無法演示……”
畢楷說著說著又問道。
“恩公走的為何如此匆忙,我見他同你還說了些話,莫非恩公另有囑托?”
“對,恩公托我再馴兩頭鹿交予他。
兄臺莫急,先安心養傷,待鹿馴好了交予恩公,我們自然還會重逢。”
盡管此番失去了家傳寶弓,又要為陳舟馴鹿,見到畢楷蒼白的臉色,高耀還是沒有顯露心中的委屈,出言安慰。
“嗯,大難不死必有后福,你我得遇貴人,擺脫九死一生之險境,日后定能逢兇化吉。”
畢楷點了點頭,眼中恢復幾分神采,又抱了抱拳。
“我現在行動不便,可否勞煩高兄將我寶劍拾來。
此劍隨我闖蕩江湖多年,不想折損于此處。
我想將它葬在這里,立一塊碑,好教后人知道,世間曾有過此一柄寶劍……”
……
草原上的繁星壓不住信標的華光,風呼嘯著,遠處的篝火在明滅。
沾染泥土的兩截長劍碰撞時兀自發出清越的響聲,伴著畢楷悲愴的高歌飄向遠方——
霜鋒淬雪十年冷,忽作殘星墜九冥。
匣埋大漠風嘶骨,夜夜龍吟帶血聽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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