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走了一會,范萇感覺不對勁,便停下腳步,扭頭看向謝至川,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和警惕,問道:“謝賢侄,那些詆毀我形意拳門的人在哪兒呢?怎么不見半個人影?”
謝至川心中猛地一緊,感覺心臟都快跳到嗓子眼了,但他強裝鎮定,臉上擠出一絲笑容,結結巴巴地說道:“范掌門,您別急呀,我剛才明明瞧見他們就在這附近晃悠呢,估計是瞧見您這威風凜凜的架勢,嚇得躲起來了。他們做賊心虛,知道自己不是您的對手。”
就在這時,單冰瞅準時機,如同蓄勢已久的獵豹,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從山洞中竄出,速度快得幾乎讓人來不及反應。他手中的匕首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,直直地刺向范萇的后背。
范萇身為形意拳門的掌門,江湖經驗豐富,第六感極強,在匕首即將刺入的瞬間,他察覺到了危險,猛地轉身,速度之快帶起一陣勁風。
他下意識地用手臂一擋,匕首鋒利無比,瞬間劃過他的手臂,鮮血如同決堤的洪水般瞬間涌出,在他的手臂上劃出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。
范萇怒喝一聲,聲震四野:“你是何人?為何偷襲于我!光天化日之下,竟敢行此惡事,還有沒有王法!”單冰冷哼一聲,那聲音如同從地獄傳來,不帶一絲感情:“哼,受死吧!今日就是你的末日!”說罷,他再次揮舞匕首,如同鬼魅一般,朝著范萇攻去,匕首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寒光。
范萇一邊靈活地躲避著單冰的攻擊,一邊扭頭朝著謝至川喊道:“謝至川,你這是何意?為何與這惡徒勾結!你對得起我對你的信任嗎?”
謝至川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,嘴唇顫抖著,結結巴巴地說:“范……范掌門,我……我也是被逼無奈啊!他們……他們威脅我,我要是不這么做,他們就要殺了我全家呀!”
他一邊說著,一邊往后退,眼神中滿是恐懼和無助,仿佛真的是被逼迫的可憐人。
唐之翰在樹林中聽到那激烈的打斗聲,心臟猛地一縮,知道關鍵時刻到了。
他深吸一口氣,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,猶如一只嗅到血腥味的惡狼,連忙從樹林中沖了出來,準備接應單冰。
此時,紅霞峰的夜晚猶如一個巨大的黑色牢籠,四周靜謐得可怕,只有那打斗聲在山谷間回蕩,顯得格外詭異。
月光被厚重的云層遮住,偶爾從云縫中透出一絲微弱的光,灑在這片山林間,讓整個山峰仿佛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,影影綽綽,讓人不寒而栗。
范萇見又一人從樹林中如餓狼撲食般沖了出來,心中猛地“咯噔”一聲,暗叫不好。
他目光如炬,猶如兩道利劍,瞬間掃向唐之翰,僅僅一眼,便知曉今日已然陷入絕境,兇多吉少。
但他身為形意拳門掌門,骨子里那股與生俱來的倔強與豪邁,恰似熊熊燃燒的烈火,怎能輕易被撲滅?怎能輕易向惡徒屈服?
他猛地提氣,大喝一聲,這一聲仿若洪鐘鳴響,滾滾聲浪好似要將這壓抑得近乎窒息的氛圍徹底沖破:“哼,今日就算是血濺當場,我也絕不讓你們這些惡徒的陰謀得逞!”
話音未落,他雙腳穩穩扎地,猶如蒼松扎根于巖縫,沉穩無比。
緊接著,施展出形意拳的絕招“虎形拳”。
只見他身形矯健,虎目圓睜,猛地向前一撲,恰似一只威風凜凜的下山猛虎,帶著排山倒海之勢。
他的拳頭裹挾著呼呼風聲,每一次出拳,都伴隨著一聲低沉的虎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