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飛揚身著金絲繡蟒的吉服,晨光為他英挺的輪廓鍍上一層金邊,引得街邊百姓紛紛駐足贊嘆:“這哪是新郎,分明是天上的金童降世!”
尚豐王子親自執禮,他頭戴九旒冕冠,手持鑲玉婚牘朗聲道:“今日,中原雄櫻會豪杰石飛揚,與琉球三公主締結良緣,此乃山海同慶之喜!”話音未落,三十六頭白象馱著珊瑚雕成的花轎緩緩行來,轎簾上繡著的并蒂蓮在陽光下泛著珍珠光澤。
大公主琉月的花轎率先停在喜堂前,鮫綃簾被一雙戴著翡翠護甲的手掀開。她身著赤金翟紋霞帔,面覆的紅蓋頭下隱約透出羞澀笑意。
石飛揚上前攙扶時,觸到她微涼的指尖,忽聽她輕聲低語:“多謝公子成全。”二公主琉星的花轎緊接著落地,她跨出時故意踩住裙擺,嬌嗔著拽住石飛揚的衣袖:“郎君可要護好我。”
最年幼的三公主琉螢直接掀開蓋頭,捧著珊瑚珠串蹦到他面前:“石哥哥,我把嫁妝都帶來啦!”看臺上的賓客爆發出陣陣笑聲。
石雄悄悄對單志耳語:“總舵主這陣仗,怕是要讓中原武林都眼紅。”單志望著遠處正在監督商鋪選址的白芷,壓低聲音道:“最厲害的還是苗疆夫人,這盤棋下得.”
吉時一到,禮樂聲驟然轉急。石飛揚牽著三條紅綢,帶著三位新娘緩步踏入喜堂。
琉球特有的龜甲占卜師捧著青銅鼎上前,鼎中燃燒的龍腦香騰起裊裊白煙。“以東海之水為證,以南山之石為盟!”
占卜師的聲音在回廊間回蕩,“新人飲下這杯鮫珠酒,從此生死與共!”
酒杯相碰時,石飛揚瞥見白芷立在廊柱后,她今日換了一身火紅色勁裝,腰間別著的金蠶蠱囊隨著動作輕輕搖晃。四目相對間,她朝他微微頷首,示意一切準備就緒。
石飛揚舉杯一飲而盡,烈酒入喉,卻不及心中謀劃的熾熱。
婚宴設在臨海的望海閣,三百六十道琉球名菜擺滿長桌。
當石飛揚為三位公主夾菜時,琉月溫柔地為他擦拭嘴角,琉星將剝好的珍珠貝肉喂到他口中,琉螢則舉著酒杯要與他比酒量。賓客們的喝彩聲中,石飛揚忽然起身,朗聲道:“諸位!雄櫻會愿在琉球廣開武館,傳授中原武學,保一方平安!”
尚豐王子撫掌大笑:“好!本王撥出三萬畝官田,助石大俠建立商隊!”話音未落,白芷帶著一群精壯漢子踏入宴會廳,他們身著統一的玄色勁裝,腰間佩著雄櫻會的青銅令牌。“這是新招募的弟子,”白芷掃視全場,眼中閃過苗疆女子特有的狡黠,“明日便護送第一批絲綢商船出海!”
夜色漸深,望海閣的燈火倒映在海面,如繁星墜落。
石飛揚被送入新房時,三位公主正圍坐在鮫綃帳中。
琉月羞怯地低頭刺繡,琉星把玩著他的玉柄短刀,琉螢則纏著要學明玉功。
石飛揚笑著將她們攬入懷中,窗外海風送來白芷安排商鋪開業的消息,雄櫻會在海外的江湖大業,已然拉開帷幕。當月光爬上珊瑚窗欞,石飛揚和三位公主漸漸地疲憊入睡。
琉球的雨季裹挾著咸甜交織的海風,將九重櫻的粉白花瓣輕輕拂過珊瑚閣的琉璃窗欞。
鮫綃簾外,雨絲如珠簾般垂落,在青石板上敲出細碎聲響。石飛揚斜倚在玳瑁鑲嵌的貴妃榻上,明玉功流轉時,肌膚泛起溫潤的珍珠光澤,映得整個人宛如月下的美玉。
琉月跪坐在織錦軟墊上,膝頭鋪著波斯進貢的鮫絲緞料。她指尖纏繞著金線,銀白的皓腕在燭光下若隱若現,正專注地為石飛揚新制的軟緞靴面上繡著騰云祥紋。
發間九鳳銜珠釵隨著動作輕顫,每顆東珠都折射出細碎光暈,時不時落在她低垂的睫毛上。“前日見你練武時靴子開了線,”她的聲音輕柔得如同春日的柳絮,“特意尋了這鮫絲,說是能經住百勝刀法的罡風。”說話間,針尖不小心刺破指尖,一顆血珠沁出,她慌忙用帕子去擦,卻被石飛揚眼疾手快地握住。
“怎么這般不小心?”石飛揚將她的手指放在唇邊輕輕一吻,“痛不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