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飛揚長嘯一聲,明玉功高速運轉,琉璃肌膚近乎透明。他施展出打狗棒法的“天下無狗”,竹棒化作萬千虛影,所到之處血肉橫飛。劉廛想要逃走,卻被石飛揚的漩渦吸力拽回,緊接著,石飛揚握著青竹棒,一招“狗急跳墻”使出,直取劉廛之咽喉。
血光閃過,劉廛仰天而倒,慘死街頭!
長安的晨鐘驚起薄霧。
石飛揚望著手中半截竹棒,琉璃肌膚上的裂紋緩緩愈合。遠處傳來李白的《俠客行》,石飛揚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,喃喃自語:“美人如幻,詩酒如夢……這江湖,倒比那冰魄寒獄更冷三分。”
長安的殘雪尚未消融,石飛揚斜倚在醉仙樓的雕花窗欞上,琉璃肌膚映著樓外飄搖的酒旗。李白醉醺醺地將硯臺推過來,墨汁濺在他月白長衫上,搖頭晃腦地道:“石兄弟,且看李某新填的《憶秦娥》——”
話音未落,卻見石飛揚突然彈起,竹棒挑起案上酒壺,琥珀色的酒液在空中劃出弧線,竟將窗外射來的毒針盡數擊落。
“消災幫的老狗還沒死絕么?”石飛揚冷笑道,琉璃眼眸掃過對面屋頂的黑影。
他將李白按在桌下,竹棒使出“戳”字訣中的一招“蜀犬吠日”,棒尖直刺檐角銅鈴。
清脆的“叮”聲中,七名黑衣人從瓦縫間暴起,為首者持著鋸齒刀,刀背上串著九顆骷髏頭——正是劉廛的師弟劉髯。“石飛揚,你以為你能逃出長安嗎?哼!納命來!”劉髯暴喝一聲,他手中的鋸齒刀劈開酒桌,木屑飛濺間,毒霧已籠罩整層樓。
石飛揚運轉明玉功至“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獄”,周身寒氣化作屏障,將毒霧凍結成冰晶。
他抓起李白的狼毫筆,蘸著墨汁施展出“引”字訣中的一招“群狗爭食”,筆鋒所到之處,黑衣人手中兵器竟被內力震得寸寸斷裂。
“好功夫!”李白趁機爬起,抓起酒壇砸向劉髯,怒喝道:“看李某這招‘酒仙投壺’!”
“哈哈哈哈!”石飛揚被逗得大笑起來,揮舞著竹棒與李白的狼毫筆相和,竟在混戰中寫出李白的《將進酒》。墨字如刀,每一筆都帶著排山倒海的殺氣,將消災幫的殺手們逼得連連后退。
激戰正酣,石飛揚忽見街心揚起漫天黃沙。他瞳孔驟縮,探手抓過李白,施展“千里不留行”躍下酒樓——方才立足之處,竟被數十支穿甲箭射成蜂窩,禁衛軍鐵騎馳騁而來,殺聲震天響起。
石飛揚拎著李白,施展“千里不留行”絕世輕功,飛出長安城,放下李白,從腰間神秘的鹿皮代里取出一輛馬車,又拽出白虎,讓白虎驅趕著馬車,他和李白斜躺在馬車里,呼嚕大睡,甚是自在。
翌日,暮春的官道揚起陣陣黃沙,石飛揚斜倚在馬車車轅上,碧綠竹棒挑著酒葫蘆晃悠。
車內傳來李白的醉吟:“五花馬,千金裘,呼兒將出換美酒——”話音未落,酒葫蘆已被石飛揚搶過,仰頭灌下大半,調侃道:“李兄且省些力氣,洛陽的醉仙樓還有三壇女兒紅候著咱們!”
忽有山風送來梅香,夾雜著兵器相擊的銳響。
石飛揚琉璃眼眸微瞇,瞥見前方山坳處,一個白衣女子正被數十黑衣人圍攻。她手中長劍舞出朵朵劍花,卻難敵對方人多勢眾,裙裾已染鮮血。
這白衣女子容顏清麗脫俗,肌膚勝雪,細膩柔滑,眉眼如畫,細長的柳眉下,一雙明眸宛如秋水般深邃。她鼻梁高挺,唇色淡紅,不點而朱,身著一襲潔白無瑕的衣裙,衣袂飄飄,宛若云朵般輕盈。
“恒山派的云霧劍法?伊莉?愛妻?”石飛揚恍惚間,驚叫一聲,將酒葫蘆拋給李白,說道:“李兄且看場好戲!”說罷,施展“千里不留行”絕世輕功,身形如鬼魅般掠入戰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