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白撫掌大笑,從懷中掏出個竹筒,贊嘆道:“好!好!好個俠骨柔情!這里面是丐幫的聯絡暗號,關鍵時刻自有人接應。”他仰頭飲盡壇中酒,在墻上題下“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”,墨跡未干便化作劍氣,又調侃道:“明日早朝,定要讓楊國忠那老賊好看!”
長安城的雨越下越大,將三人的身影籠罩在黑暗中。
而在太極殿,楊國忠正把玩著新刻的假玉璽,嘴角勾起一抹陰笑,陰險地道:“石飛揚,江采萍,你們以為能逃出本相的掌心?明日早朝,便是你們的死期!”
他手中的玉璽重重按在奏章上,朱紅大印宛如鮮血。
長安城的秋意裹挾著金箔般的落葉,太極殿前的青銅仙鶴在風中發出嗚咽。
楊國忠蟒袍翻飛,正將彈劾石飛揚的奏章重重拍在御案上,朱批墨跡未干的“江湖巨寇”四字,在晨光中泛著妖異的紅光。
此刻,城西廢宅內,石飛揚的琉璃肌膚映著搖曳的燭火,正將江南據點繳獲的密賬一頁頁展開。
江采萍憤怒地道:“楊賊的黨羽遍布三省六部,御史臺半數御史皆是他門生。”她的指尖輕撫過賬冊上暗紋,梅紋劍斜倚在斑駁的磚墻,憂慮地道:“單憑這些證據,恐怕難以動搖其根基。”
她話音未落,梁上傳來清越的酒香,李白倒掛金鉤而下,酒葫蘆正巧懸在石飛揚鼻尖。
李白朗聲大笑道:“妙就妙在根基已朽!”袍袖揮灑,半盞殘酒灑落,又一本正經地道:“張九齡舊部雖隱于朝堂,卻掌握著二十年前楊賊舞弊的鐵證。更妙的是.”
他突然壓低聲音,指尖蘸酒在案上畫出狼頭與胡笳,分析道:“安祿山那胡人野心昭昭,早對楊國忠把持軍需不滿。”石飛揚的琉璃眼眸閃過一絲寒光,玄霜刃出鞘三寸,刀氣削斷案角,贊嘆道:“以敵攻敵?好!太好了!”
他抓起密信中提及兵器交易的殘頁,獻計道:“將這批突厥密函透露給安祿山,再借他之手呈給陛下。楊賊縱有千般巧舌,也難辯這鐵證如山!”
三日后,大明宮含元殿內氣氛凝重如鉛。
楊國忠正要彈劾石飛揚“私通外敵”,忽聞殿外馬蹄急響。安祿山的使者渾身浴血闖入,懷中密函浸透血跡,激憤地道:“陛下!楊國忠勾結突厥,意圖斷我大軍糧草!”
楊國忠臉色驟變,蟒紋玉帶扣硌得掌心生疼,怒罵道:“一派胡言!這分明是江湖宵小偽造……”
“是嗎?”石飛揚的聲音突然從殿外傳來。他攬著江采萍緩步而入,琉璃肌膚在晨光中泛著溫潤的光澤,玄霜刃未出鞘卻已讓空氣泛起冰紋。
李白搖搖晃晃跟在身后,酒葫蘆上還沾著街頭說書人的唾沫星子。監察御史陳玄禮突然出列,手中捧著泛黃的賬冊,上前道:“啟稟陛下,臣等查獲楊國忠二十年前科舉舞弊證據,與今日之事互為印證!”
他話音未落,張九齡舊部齊刷刷跪滿丹墀,朝服上的補丁在陽光下格外刺眼。楊國忠額角青筋暴起,突然指向石飛揚,有些慌亂地道:“陛下明鑒!此人乃江湖惡徒,身懷妖術”
“妖術?”石飛揚反問一句,突然展眉而笑,笑聲震得梁間銅鈴嗡嗡作響。他運轉明玉功至“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獄”,琉璃肌膚泛起透明光澤,掌心突然凝出三寸冰蓮。
殿內溫度驟降,文武百官的哈氣在空中凝成白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