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眼猶如“一陽指“”般銳利,卻又帶著“六脈神劍”的無形劍氣,端的是厲害無比。但那紅衣老者卻趁機欺近,骷髏杖直點石飛揚胸口。
“來得好!”石飛揚長嘯一聲,不閃不避,胸口琉璃肌膚突然變得透明如冰,明玉功真氣漩渦竟將骷髏杖牢牢吸住。紅衣老者大驚,想要抽回,卻感覺內力如潮水般被吸走。
石飛揚見狀,冷笑道:“老匹夫,嘗嘗石某的‘邪血劫’!看看這滋味如何?”
他掌心紅光一閃,紅衣老者頓時慘叫連連,七竅流血,身體迅速干癟下去,轉眼間竟縮成一具干尸,狀如猴形。剩余教徒見狀,嚇得魂飛魄散,紛紛跪地求饒。
這一手“邪血劫”雖歹毒,卻也暗合了“吸星大法”的原理,只是更為霸道。凌霜月掙脫白骨束縛,走到石飛揚身邊,看著他琉璃眼眸中一閃而過的血色,輕聲道:“石大俠,你怎么樣?傷著沒?”
石飛揚擺擺手,望著峽外漸漸升起的明月,忽然笑道:“姑娘,這大漠的月色,可比中原的更清冷些。想起當年在華山之巔,與一些武林前輩論劍,也似這般月色,只是少了幾分蒼涼。”說罷,牽手凌霜月,繼續往前走。
兩人行至一條駝鈴古道。遠處傳來悠揚的胡笳聲,商隊的燈火在沙海中如流螢閃爍。
凌霜月望著天邊的落日,忽然駐足,迷茫地道:“石大俠,你說……復仇之后,我該何去何從?俠之大者,為國為民,可我如今孑然一身,又該如何?”
石飛揚聞言,沉默良久。他想起自己被困深淵之眼的百年,想起莊夢蓮的音容笑貌,琉璃眼眸中閃過一絲悵惘,情緒復雜地道:“江湖路遠,恩怨難了。但只要心存善念,行俠仗義,何處不是歸宿?”
他轉過身,對凌霜月露出一抹微笑,那笑容如同冰雪初融,暖心地道:“若姑娘不嫌棄,石某的丐幫隨時歡迎你。咱們一起鋤強扶弱,匡扶正義,如何?”
凌霜月看著他琉璃般的眼眸,那里面映著落日的金輝,也映著她自己的身影。
她忽然想起昨日石飛揚為救一個被馬賊劫掠的孩童,不惜耗費內力為其療傷,那樣的溫柔與俠義,是她從未見過的。她冰封的心湖,忽然泛起漣漪。
“好。”她輕輕點頭,嘴角揚起一抹真正的笑容,如同雪蓮綻放。
夕陽下,一男一女并肩走在駝鈴古道上。
石飛揚身形飄忽,每一步都似要乘風而去,恰似“踏雪無痕”的極致;凌霜月步踏冰蓮,每一朵冰晶都在沙地上留下短暫的美麗,宛如“天女散花”的意境。
只是,他們的身后,是幽冥教的追殺和血海深仇;他們的前方,是未知的中原和叵測的江湖。
忽然,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。石飛揚眼神一凜,將凌霜月護在身后,琉璃肌膚瞬間變得透明如冰。“凌姑娘,”他輕聲道:“抱緊我。”
凌霜月臉頰一紅,卻依言伸出手,輕輕抓住他的衣袖。石飛揚長笑一聲,抱起她,施展“事了拂衣去”輕功,如一道流光般消失在茫茫沙海之中,只留下一串清越的駝鈴聲,在晚風中漸漸遠去。
一日,他們路過一個小鎮,恰逢鎮上舉辦廟會。凌霜月第一次見到如此熱鬧的場面,眼中充滿了驚喜。石飛揚見狀,便帶著她逛廟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