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飛揚撓頭笑道:“小的鄉下把式,瞎起了個名兒叫‘長河落日’讓大帥見笑了。”
他說這話時,玄霜刃突然發出輕微嗡鳴,刃身上的血槽竟隱隱透出紅光——那是昆侖烈焰功與葵花圣女賦予他極品血脈產生共鳴的征兆。
龐師古哈哈大笑,擲下令箭,說道:“好個‘長河落日’!從今日起,你便是本帥帳下親衛校尉!”
校場掌聲雷動中,石飛揚拾令箭時,眼角余光瞥見西北角陰影里站著一個黑衣人,腰間狼頭令牌在陽光下一閃而逝。于是,石飛揚故意對龐師古擠眉弄眼地道:“謝大帥!小的這就去買酒請客!”
夕陽西下時,石飛揚摸著新得的校尉腰牌,走在汴梁街頭。玄霜刃在袖中輕輕顫動,他抬頭望著梁王府的飛檐,琉璃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——這汴梁城的渾水,他算是徹底蹚進來了。
打著買酒請客的旗號,石飛揚左繞右拐,穿大街走小巷,忽然身形一晃,施展“深藏身與名”玄妙輕功,來到了“甜味”客棧,翻墻而入,從后院跳躍而起,穿窗口而入,面見愛妻凌霜月。凌霜月急切地道:“夫君,情況如何?”
石飛揚低聲說道:“一切如意!夫人,你要喬裝打扮好,閑著沒事,就留在閣樓里修煉好武功,這本《九陰真經》記載天下不少絕學,只要你修煉部分神功,便可天下無敵!但是,要保管好,人在書在!”
凌霜月含情地點了點頭,又堅毅地道:“夫君放心!您不在此,此書便是夫君,伴我每一個日夜。”說罷,拿著《九陰真經》貼在胸口。
石飛揚點了點頭,便飄然而去,在大街上隨便買了幾壇好酒,回到了龐師古的軍營,被編入左龍武軍。從此行事低調,卻暗中觀察著軍中的一切。
他發現左龍武軍中魚龍混雜,既有忠勇之士,也有不少趨炎附勢、欺壓百姓的惡霸,其中尤以都頭張三最為囂張。這張三仗著自己是朱友恭的遠房親戚,在軍中橫行霸道,克扣軍餉,強搶民女,無惡不作。石飛揚看在眼里,記在心里,決定找個機會好好教訓他一番,也為百姓除去一害。
一日,張三又在軍營外強搶一位賣花姑娘的花籃,姑娘不從,被張三一腳踹倒在地。
石飛揚正好路過,見狀大怒,卻按捺住心中的怒火,走上前去,故意裝出一副諂媚的樣子,說道:“張都頭,何必跟一個小丫頭片子一般見識?消消氣,消消氣。”
張三見是新來的郭斌,不屑地哼了一聲,罵道:“滾開!別多管閑事!”
石飛揚嘿嘿一笑,頗有心計地恭維道:“張都頭,小的不是多管閑事,只是看您氣宇軒昂,何必為了這點小事動怒?不如小的請您去喝兩杯,權當賠罪?”
張三眼珠一轉,心想這郭斌雖然長得丑,但聽說有點功夫,不如借此機會拉攏他,以后也能多一個打手。于是他揮了揮手,狡猾地笑道:“算你小子識相!走,喝酒去!”
兩人來到一家小酒館,石飛揚點了幾樣小菜,要了一壺烈酒。
席間,石飛揚故意對張三阿諛奉承,把他捧得飄飄欲仙。
張三喝得酩酊大醉,開始吹噓自己的“英雄事跡”,甚至無意間透露了自己與天狼衛密使有過接觸,還收了對方不少好處。石飛揚不動聲色,繼續灌他喝酒。待張三喝得人事不省,石飛揚便將他拖到軍營外的一處僻靜之地,用繩子將他捆在樹上,又在他嘴里塞了破布。
然后,他取來筆墨,在張三的背上寫下八個大字:“天狼走狗,人人得而誅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