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生怕師尊一時生出愛才之心,真將郁嵐清也帶回凌霄峰去。
明明師尊已經待她足夠的好,可不知為何,每每見到郁嵐清她心里便總有一絲異樣,就好像郁嵐清會對她有威脅似的。
或許是因為郁嵐清和師尊有著相同的靈根?
又或許,是因為郁嵐清比她修煉得更快,在劍道上更有造詣?
輕咬了一下嘴唇,季芙瑤靈機一動,想到一件事。
當郁嵐清話音落下,她仰起頭,憤憤不平地開口反駁:“郁師叔這般陰陽怪氣,可是在說我師尊不好?”
“師尊乃東洲第一劍修,我能得師尊一絲皮,已是夠用。郁師叔既然如此自信,總想叫人上擂臺比試,倒不如直接與我比比。”
“你若贏了,今日之事一筆勾銷,你若輸了,便
向我與師尊道歉!”
“你要與我比試?”郁嵐清有些驚訝地看向季芙瑤。
莫不是被長淵手把手教了幾招,人就飄了?
不是她看不起季芙瑤。上一世兩人同時金丹境修為時,她都能將她壓著打。
這一世她已筑基后期,季芙瑤才煉氣中期,她怕是一招就能將季芙瑤解決。這還用得著比?
一旁圍觀的修士們,顯然也這么認為。
“季師妹莫要意氣用事,郁嵐清她已有筑基后期修為!”
“就算壓制修為只比劍法,季師妹你才練習多久?這么比,可不公平!”
季芙瑤眉頭微皺,露出一抹苦思之色。
片刻后松開眉頭,提議說道:“三個月后就是仙門大比,我與郁師叔雖修為不同,卻可以分別參加練氣境、筑基境弟子的比試。”
“不如我與郁師叔打個賭吧,就賭我們誰在比試中拿到的名次高。若是我的名次更高一些,這賭約便算作我贏。反之,則是郁師叔贏。”
這樣孩子氣的賭約,也就是季芙瑤這樣孩子氣的模樣說出,才不叫人反感。就連半空中長淵劍尊的虛影,眼底亦是透出幾分縱容。
季芙瑤注意到師尊看向自己的眼神,心里越發篤定,直勾勾地看向郁嵐清問:“郁師叔可敢答應這個賭約?”
郁嵐清眉頭一挑,“有何不敢?”
她當然知道,季芙瑤敢夸下這種海口,必定有所倚仗。
可她對自己的實力,亦有絕對的信心。
“這場賭,我應下了。”
“不過方才的條件并不公平。季師侄若贏,那一切便按季師侄所言。季師侄若輸……我要季師侄與方才詆毀我師尊的所有人,當著全宗人的面,為今日之事道歉。”
眼見季芙瑤點下了頭,郁嵐清眸光一抬,視線鎖定半空中停滯在那的虛影,唇角一勾,拱手說道:
“正巧劍尊今日在此,那便請劍尊為我們的賭約做個見證。”
“無論誰勝誰負,到時都不許抵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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