譚松就發了兩條:
“在哪里?怎么不來學校?”
“徐照沒把你怎么樣吧?”
秋榕榕大一,譚松大四,他們不是一個專業的,他擔心她的安全。
秋榕榕劃拉著手機,挨個認真回復解釋原因。
沒說自己被綁架,只說這兩天她生病,沒來得及看手機。
被人關心的感覺很好。
一條又一條的線,將她與其他人聯系在一起。
別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。
她感覺自己實實在在存在于這個世界上。
周景行是晚上回來的,他回來的時候秋榕榕已經睡著了,兩人沒有見面。
至于周淮遠,秋榕榕這兩天實在沒有精力照顧,就請了護工上門幫忙,按小時計算。
周叔叔每個月給她五千生活費。
秋榕榕自己花銷不大,學校吃飯在食堂,回家自己做,勤儉節約,所以就算加上家里兩個人的口糧,到月底還能剩下個千百塊錢。
大學的好處在于座位自由,又不是固定教室,這種情況下,想躲一個人,還是比較簡單的。
秋榕榕在躲徐照。
姜雨薇聽說秋榕榕生病,給她拎了一個大果籃,特別顯眼,擺在教室里都沒有地方放。
“你生病了咋不和我說一聲?”姜雨薇一把抱住秋榕榕,她身上的軟肉抵著她因為瘦而突出來的骨頭,“這三天老師點名,都是我幫你喊的到,夠義氣吧!可惜你是整天都不在,后面還是被發現了。”
秋榕榕苦笑一聲。
她其實是希望教課老師早點發現她不在,然后通知輔導員,讓輔導員來聯系她的。
“謝謝,下次如果我一整天不來,你可以直接向老師告狀,說我缺課了。”
“啊?”姜雨薇臉上的表情一愣,然后抬起手摸著她的額頭,“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?”
秋榕榕抓下她的手,“我這是為了鞭策自己好好學習。”
“那行。”姜雨薇有些不確定,她從本子上撕下一頁紙,“不過你得寫下來,不然你到時候不認賬,說我背后打小報告,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。”
“好呀。”秋榕榕從筆袋里摸水筆。
她有一只尼克狐聯名水筆,是她的心理醫生送給她的。
是她的心頭好。
但現在找不到了。
秋榕榕把筆袋里的筆全部倒出來翻找。
越是找不到越焦躁。
姜雨薇在旁邊看著,然后笑盈盈地拿出一支筆,遞給她:“用我的吧。”
秋榕榕看到那只水筆,一愣。
和她一模一樣的尼克狐聯名筆。
筆尾上的尼克狐,手上拿著的爪爪冰棍,可以上下按動。
“好。”秋榕榕接過筆,心不在焉地在紙上寫下保證書。
“寫好啦。”姜雨薇一下子就把筆抽了回去,她拿著保證書,疊好夾進書本里,沖她笑道:“那你下次可要準時來上課呀,不然我就得向老師告你的狀了。”
秋榕榕心事重重地應了一聲。
其實這款聯名筆賣得很好。
她的丟了。
別人有一只一模一樣的。
只是,她的那一只,狐貍耳朵上有一小塊掉漆。
姜雨薇手中那只,也一模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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