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夠畏懼我。”
他眼神一點點轉向她,那一瞬的目光太深太沉,是燃盡火焰的焦炭,在死寂里透著舊傷的溫度。
他撫摸著她眼角的紅暈。
“沒關系,我會讓你害怕。”
秋榕榕本能地往被子里躲了躲。
周景行拿出匕首,這把匕首曾經壓在她的枕頭底下,給她安慰,而現在刀尖轉向了她。
“這是懲罰。”
他用刀尖挑開她睡裙的帶子。
解下領帶,將她的雙手束縛在床頭。
“從今天起,你將會恐懼性愛。”
他分開她。
鮮血順著刀柄滴在了他的手上。
除了疼痛之外沒有任何感覺。
周景行盯著她的眼睛,那雙眼睛明明溢滿了悲傷,卻沒有一滴淚水滑落。
慘叫聲倒是不絕于耳。
秋榕榕不是太能忍受疼痛的人。
她的瞳孔失去焦距,變得空洞。
試圖掌握自己呼吸的節奏,來減緩疼痛。
沒有親吻,沒有愛撫。
更沒有身體上的交流。
他注視著她的反應,手指捏著刀尖操縱著刀柄。
女生的第一次不一定會流血。
如果足夠溫柔,技術足夠好,是可以不流血的。
但他讓她流了很多血。
給她屈辱。
她沒有求饒,也沒有叫他停下。
因為沒有用。
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。
秋榕榕試圖和周景行說話。
她問他:“你知道嗎?我一直不喜歡秋這個姓氏。”
周景行沒有回答。
這個姓氏,是她痛苦的根源。
姓氏將她和她的父母綁定在一起。
連同著父母留下的業障。
讓她一起償還。
因為他的手下的動作變重。
秋榕榕痛苦地呻吟了一聲,臉色又白了半分。
她眼前一陣發黑,昏昏沉沉。
“我……呼……我生在盛夏,卻得了個秋的姓……”她的聲音沙啞輕微,無力地喘息,“秋天啊,萬物凋零,比不上夏季生機勃勃……”
“爸爸媽媽……他們足夠愛我……”她眼睫顫抖,額角冷汗涔涔,透過疼痛看到遙遠的過去,“他們給我取名榕,榕樹的榕,四季常青,一木成林。”
“我喜歡榕樹……它不夠硬,不適合做家具,也不適合燒柴……所以伐木的人不會去砍它。”
“它活著,只是為了安安靜靜地生長……不被傷害……”
她閉上眼睛,嘴角幾不可察地輕微顫動,似笑非笑。
“他們說……那是平平安安的意思。”
“我的名字是平平安安的意思。”
“……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