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硯川沒料到他會對秋榕榕如此執著。
他問道:“別人的對象,就讓你這么惦記?”
“秋榕榕和我之前惦記的那些不一樣。”
他們之間有著很深的羈絆。
秋榕榕救過他三次命。
他的父親害了她全家,她卻對他沒有仇恨。
他坐牢,她去探望他,還幫他探望療養院里的奶奶。
這種寬容對他而言,更像是一種救贖。
譚松嘆了口氣:“沈硯川,她是我見過最好的女孩,我知道我現在配不上她,她那個男朋友比我優秀多了。
但談戀愛有可能分手,結婚了還有可能離婚呢,我還有機會,現在不想松手。”
“你來真的?”沈硯川不知道秋榕榕有何魅力,能讓譚松變得那么死心塌地。
譚松點頭:“只要她愿意,我就永遠守著她。”
沈硯川不勸了,“祝你成功。”
隨便他吧,反正他們在收網,譚家就剩他一個人,他命不久矣。
他們以茶代酒,碰杯。
卻又是各懷心思。
譚松和沈硯川分別之后,先去干了一天日結,然后拿著錢前往隔壁城市,秋榕榕所說的學校。
她考上了研究生。
現在應該在學校上學。
譚松干脆去她上學的學校打聽。
秋這個姓氏所用的人不多,同名同姓的就更少。
在學校新生的報道名單中,譚松挨個找尋,沒有找到秋榕榕的名字。
他相信,秋榕榕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向他說謊。
他們相處偌久,他了解她的誠實善良。
也幸好秋榕榕信用度比較高。
譚松很快意識到,她不接電話,很可能是遭遇了不測!
不行,他得去找她。
譚松這種時候也管不上秋榕榕已經訂婚的男朋友,他直接前往她之前所居住的別墅。
時間倒回到一天前。
秋榕榕醒來之后,身上黏膩,床單上還有干涸的鮮血。
她拖著疲憊的身子進入浴室。
熱水放入浴缸。
她邁進浴缸,剛剛坐下來,水順著縫隙浸潤傷口,疼得她頭皮一陣發麻。
“嘶——疼死我了。”
“物以類聚,人以群分,能在一起玩得好的,都是差不多的人渣。”
她低頭,看見一縷血絲融在水中。
將手指伸下去,把干涸的血洗干凈。
周景行拿著復方新液走上來,準備替秋榕榕的傷口上藥。
他發現她不在床上,便徑直走向浴室。
浴室的門被秋榕榕反鎖。
“把門打開。”
秋榕榕難得清凈,她窩在溫暖的水里不想面對他,“我……我……正在洗澡,等會就出去。”
“開門。”周景行原本冷硬的聲音軟下幾分,“傷口不能泡水,我給你上藥。”
恩威并施。
常見的手段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