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景行,我們做了這么多次,每次都不做措施。”
“醫生說的是我懷孕的可能性不大,但不代表我徹底不能懷。”
“我懷孕,小孩有你一半的血。你要是想一尸兩命,就讓沈硯川動手。”
“我死后,你要記住,是沈硯川殺了你的第一個孩子。”
她一貫的直白。
周景行沉默。
沈硯川忽然覺得被逼到絕境的女人很可怕。
他看向周景行,不知道周景行要作何決斷。
周景行說出了站在他這個立場上最理智的話。
“跟我回去檢查,如果真懷孕,把孩子打了。”
如此的冷酷,意料之中。
“可以。”秋榕榕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。
其實當場槍殺和回去把孩子打了沒有區別。
周景行只是不想讓自己同伴的手上沾染上這份因果。
真諷刺。
“那其他的幾個我處理掉了。”沈硯川先開槍殺了那個正準備逃跑的商人。
秋榕榕還未來得及阻攔。
“砰”的一聲,男人的身軀倒了下來。
接著,沈硯川又把槍指向那對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的父女。
秋榕榕皺眉說道:“他們又聽不懂我說的話,何必亂殺無辜?你們自詡因果報應,造這么多無關的孽,也不怕報應到自己身上嗎?”
沈硯川側過頭,“榕榕,你好歹也讀了四年大學,要相信科學。”
他準備繼續動手。
秋榕榕慌忙喊道:“是周阿姨給我買的船票,你們有沒有想過周阿姨為什么會在游輪上?又為什么會精準地找到我?”
沈硯川果然停下手。
秋榕榕深呼一口氣,反正他們一直都在追殺周阿姨,她說與不說,都不會改變他們對周阿姨的想法。
“我這次坐船逃跑,確實是周阿姨幫的我,但她應該另有所圖。
她和我提到了翡翠玉佛,但沒有細說,我想,周阿姨想要的東西,你們或許也想要。
我幫你們,好不好?只要你們先把這些人放了,后面你們說什么我都配合。
我知道你們給我帶的項圈上面有錄音裝置,你們可以回去查,里面有我和周阿姨的完整對話。”
有錄音,有定位。
秋榕榕這次逃亡,本來就沒有回頭路。
她察覺到周阿姨另有所圖,所以不敢在第一個島上面下船。
要是能到渡渡島就好了。
可惜沒如果。
秋榕榕不再多想。
如果說孩子讓周景行放下殺念。
那么周阿姨的行蹤,則是讓一向追求完美結果的沈硯川放下槍。
他對周景行說:“阿行,后面的事情還得秋榕榕配合。”
秋榕榕賭對了。
周阿姨想要的東西,周景行和沈硯川也想要。
秋榕榕一再表忠心。
“我剛剛都跪地上發誓了,只要你們讓無辜的人走,我后面保證配合。”秋榕榕灰頭土臉,“算我求你們,別再逼我,難道真要把我逼得帶著孩子跳海你們才開心嗎?”
沈硯川冷冷地拆穿她的謊言:“首先,你有沒有孩子還不確定。
其次,在我這些年遇到了那么多人中,貪生怕死,你居首位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