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于這個大早上就作妖的,唐今冷著臉,拿出一顆棕黑藥丸遞到他嘴邊,冷言冷語:“吃了。”
賀云清懶懶地看了一眼,張嘴吃了。
“也不問問是什么就吃?”
“再不過就是毒藥,有什么好怕的。”賀云清抱著被子一翻身,背對著唐今,自怨自艾,“反正你都厭了我了,死了算了。”
唐今是真想抽他。
于是她真抽了。
她將賀云清從被子里抱出來,按在腿上對著腰就是清脆的一巴掌。
見他滿眼不敢置信的樣子,又抽了一巴掌,“能不能好好說話?”
賀云清恨恨地瞪她一眼,“不能!”
唐今冷眼看了他一會,半晌,將人翻過來堵上他那張破嘴。
她手把著他的脈,將人帶上床,也不做別的,就一個勁地親。
賀云清被她親得舌根都痛,像條要溺死的魚,抱著她情動不已,主動扒拉上去又被她死死按住,氣得眼眶都紅了。
賀云清忍不住在她嘴上狠狠咬了一口。
唐今嘶了一聲,抬起頭。
賀云清趁機翻身將她壓下去,將長發往耳后一捋,就開始脫衣服。
唐今看他這一連續毫無凝滯的動作,突兀地開口:“不痛了?”
賀云清坐得穩穩的,“我憋得痛,你幫忙?”
看來是好了。
唐今擺手,暗色的藤蔓將柜子甩到門前堵住了門。
兩人從床頭折騰到床尾,又從床上折騰到椅子上,賀云清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,他好像不痛了,也不冷了?
他反應過來,抓著唐今問:“你給我吃的什么?”
唐今冷哼一聲,“毒藥。”
賀云清還想問,就問不下去了,連句話都說不全。
后來,賀云清還是知道了唐今給他吃的藥是什么,也知道那天夜里發生了什么。
“圍場刺殺是皇帝自己策劃的?就為了陷害邢王跟成鄴?”
賀云清皺起眉,“邢王在朝上名聲倒是不錯,可沒展露過什么野心,成鄴更一直是保皇黨,他這是怎么想的?”
唐今翻著書,“有沒有野心自己說了不算的,得看皇帝信不信才行。成鄴受傷回京卻不曾上交兵權,已是大錯了。”
“讓成鄴以為圍場刺殺是邢王所為,讓他領兵圍王府,等邢王沒了再讓我父親以勾連異族為由抓了成鄴,他也不嫌麻煩。”
賀云清撐著下巴,看著坐在桌案對面的唐今,“我父親收到的命令是除去邢王及成鄴,還有你?”
不然沒法解釋為什么賀山崇聽到他要跟唐今定親反應那么抗拒。
唐今點點頭,“這位陛下是個小心眼的,我射了他一箭,便記上我了。”
當然,也有懷疑她藏拙別有暗心的原因。
賀云清立馬想到刺殺當時唐今回射過去的那一箭,可皇帝當時不就在他旁邊嗎?
賀云清稍微過了一遍腦子,便猜到了緣由。
替身罷了。皇室中人,特別是皇帝,給自己養個替身也是很正常的事。
賀云清嘖了一聲。
唐今早就猜到了這些,一直憋著,畢竟京都城里天子腳下,又被人記恨著,她做點什么都會被發現,便只能將計就計了。
至于怎么說反的賀山崇,也很簡單。
那晚賀山崇殺到玉奴樓是真想殺了她,用她的人頭去跟皇帝要寒毒的解藥的。
結果人一進屋就被唐今撂倒了。
“聽說戎族有一味奇毒,無色無味,任何方法都檢驗不出。服之可令人遍體生香,然而中毒者每遇冷風冷水便冰寒入體,骨痛欲裂,日夜難眠,中毒者皆活不過十年。”
“世子中的,便是此毒吧?”
賀山崇瞳孔微縮,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賀云清中毒一事他瞞得很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