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時之間,也有些著惱,心里不禁的罵道“什么玩意啊,老娘能跟你說會兒話,是給你臉面,你個挨炮崩的玩意,竟然還不識抬舉,真是狗肉上不了席面兒。”
在心里罵完,白寡婦也不想再搭理坐在那里板著臉,應付著她的何援朝。
說了聲讓他自己在這里等著之后,白寡婦拉著個臉,抹身兒回屋了。
看著臉上露出不悅之色的白寡婦進了屋,何援朝也沒在意。
就這點道行,還想從他這兒套話,也不知道誰給她的自信。
白寡婦的那點兒小心思,何援朝如何能看不出來,只是他不愿意和一個寡婦磨牙置氣罷了。
有啥事他會找何大清說道的,欺負寡婦,也不是他何援朝能干出來的事兒。
再說了,這里面畢竟還有個何大清,雖然何援朝也不待見自己這個沒見過面的大哥,但畢竟是一奶同胞,如果不是有必要,何援朝也不想太給何大清難堪。
經過剛才的短暫接觸,何援朝也算是看明白了,這個白寡婦也不是個啥好相與的主兒。
這幾年估摸著何大清的日子,也是過的水深火熱的。
他這次來,也只是想搞明白一些事兒,并不是來給何大清添堵的,所以也沒給何大清再落井下石。
要不,剛才他只要呲噠幾句白寡婦,那估摸著,最后這氣白寡婦肯定得撒在何大清頭上。
正當何援朝一邊想像著何大清挨收拾的樣子,一邊干巴巴的等著,這個他只在原主記憶里見過的大哥時,一陣急促的腳步聲,就從院外傳進了何援朝的耳朵里。
何援朝聽見聲音后,剛把目光放在了大門處,就看見院門外,急匆匆的走進來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。
男人一進院兒,就徑直的來到已經站起來的何援朝面前,上下的將他打量了一下后,才猶豫的開口道“大亮,是你嗎”
何大清上午正在單位的食堂里和幾個老娘們兒扯著閑淡,忽然就見鄰居家的二兒子急匆匆的跑到食堂來找他。
他本以為是自家白寡婦出了啥事兒呢,正著急忙慌的想要問清楚,沒想到,來到他跟前兒的鄰家二兒子就先開口道“大清叔,你快回家看看吧,嬸子說你的什么親弟弟從京都來找你了。”
聽了鄰家二兒子的話后,何大清心里頓時就是一驚,腦子里也不由自主的,想起了那個已經當兵走了十幾年的木訥弟弟。
十來年都沒有音信了,何大清一直以為那個不聽勸的弟弟,已經死在戰場上了,但沒想到他還活著,不僅活著,還摸到了自己的家門口。
想到這兒,何大清也顧不得再和領導請假了,和旁邊的幾個老娘們兒說了一聲“幫他請假”后,就急匆匆的從單位往家里趕。
一邊走,還一邊想著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親弟弟何大亮來了。
等他到了家,一進院兒,看見坐在椅子上的何援朝后,就再也沒有了疑慮。
雖然眼前這個站起來的男人,比以前高了,也壯了,但模樣卻和當兵走時沒啥太大的變化。
唯一讓他感到不對勁兒的地方,就是眼前的這個何大亮,看起來似乎和從前不一樣了,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兒,但他一時又說不出來。
“咋的這么多年舒坦日子過下來,連你唯一的親弟弟都不想認了嗎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