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霄倒吸一口冷氣，他雖不是完全信道術之人，但卻也無法忽視周陽的判斷。他舉起電筒掃過四周，果然發現角落堆著一堆碎裂的陶罐和燒焦的符紙，像是被用來祭祀或封印。
周陽輕輕拾起一塊陶罐碎片，只看了一眼便將它擲回地上，“此人手段毒辣，但心術不正，封印不徹底。怨氣逐漸散開，自然會吸引某些東西前來。”
凌霄的呼吸變得沉重，“某些東西？你是說非人類存在？”
周陽沒有回答，反而望向門后的一片陰影。他敏銳地捕捉到一陣輕微的動靜，隨即冷冷開口，“既然敢窺視，為何不現身？”
凌霄猛地轉頭舉起電筒，光亮刺破黑暗，映出一個瘦小的身影。那人一身破爛的灰衣，半張臉藏于陰影中，露出的另一半臉卻滿是猙獰的燒傷痕跡。他的眼神透著幾分瘋狂，冷冷地盯著二人。
周陽靜靜地打量此人，眼中閃過一絲若有所思的光芒，“你是留在這里的人？”
灰衣人似乎沒有要回答的意思，只是緩緩后退，身體與陰影融合。凌霄向前一步，警覺地問道，“你想干什么？”
然而話音未落，灰衣人忽然轉身朝門口奔去，動作快得像一道疾風。凌霄幾乎是下意識拔槍，但周陽卻抬手示意他停止，“沒必要浪費彈藥，這種人，跑不掉。”
周陽隨即揚起手指，袖口間似有銀光一閃而過。下一瞬，那灰衣人便如同被無形之物絆倒，重重摔在地上，發出沉悶的響聲。他抬頭，驚恐地望著周陽。
“你跑掉了，我還如何問問題？”周陽的語氣很輕，卻帶著無法抗拒的威壓。他緩緩走到那人面前，凌霄跟在身后，依舊保持警惕。
“看你的眼神，你知道兇案的內幕。”周陽冷冷注視著男人的面龐，淡淡說道，“不如告訴我，誰干的？又為何這么做？”
灰衣人瑟縮了一下，雙唇緊閉，沒有說話。
周陽眉頭微挑，忽然伸手拍了拍灰衣人的肩膀，就在那人試圖掙扎的時候，一股冰冷的力量從肩膀肌骨透入腑藏，讓他瞬間僵住。“不必掙扎，你的罪孽編織在你身上的氣息，早已將事實出賣。”周陽淡淡說道，聲音里混合著威壓與冷漠。
灰衣人終于不敢多說，顫抖著吐出幾個破碎的字，“他們……想拿東西……換命……是交易……”
這句話猶如火星點燃周陽的思緒。他意識到，這樁封印背后，或許隱藏著更為深層的黑暗。他站起身，目光如電，直指那陰冷的門外，“凌霄，我們的目標，牽涉到了某種地下組織。而這里只是其中之一。”
凌霄點點頭，緊了緊手中的配槍，“這城市的毒瘤，看來需要我們徹底清除。”他的語氣有些冷，卻充滿了行動欲。轉頭看著窗外漸漸稀疏的雨夜，“那么，就從這里開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