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霄怔然片刻后勉強收回心緒,“那禁制,該如何化解?”
“用它。”周陽嘴角揚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,翻手間從腰間取出一塊古樸而艷麗的玉佩——那是他下山之前老館主傳給他的護身之物,上面銘刻的道紋似乎擁有神秘的威能。
周陽將玉佩掌心托起,向著祭壇頂端的寶珠徐徐貼近,瞬間開始震蕩。禁衛獸的低鳴再度綿延,它抬起巨大的爪子拍向地面,在無形的空間間隙中產生波動,仿佛在為周陽釋放一種力量。玉佩與寶珠接觸的一剎那,大地仿佛整體輕微晃動,而正中央的祭壇上幻化出一片燦金色陣紋。在他們視野中,一道幽暗深淵逐漸張開,這感覺像是在打開一扇通往未知的門。
“周陽,我們打開了什么?”凌霄的聲音顫抖,可他的眼神卻難掩掠過的興奮。因為他深知,眼前的一切絕不簡單。
“答案在前方。”周陽桿直腰身,雙目微凝,環顧這片即將揭開的真相之地。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近乎精準,如一柄利刃屏息等待命運的裁決。
禁衛獸退后一步,幽藍的火焰再度燃起,它仿佛完成使命,意示兩人可以繼續前行。
“走吧。”周陽輕聲說道。他話雖輕,可腳步落地時卻穩如磐石。他和凌霄邁過祭壇,在這道金光深淵中投下一切,走向未知的命運。
前方是否是天啟?又是否是末路?無人知曉。他們卻義無反顧,因為這便是道的力量。
周陽沒有過多解釋,只是淡然地將符咒收回袖中。地下室四周的墻壁開始震顫,仿佛有什么東西正在不停地沖撞,試圖沖破束縛。伴隨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,墻面似乎在隱隱作響。
凌霄忍不住后退一步,雙手緊握,見周陽不為所動,他卻勉強抬起精神,繼續小聲道:“這里的東西,不會真的跑出來吧?”
周陽神情始終如止水般平靜,他知道此地的陰煞之氣,需要更強的驅邪之法。他閉眼調息,周身靈氣不斷流轉,不久便再睜開雙眼,明確地說道,“久不現身,物性必弱,倒不如順其推蕩,正好一并解決。”說罷,他手中已有一顆暗紅的朱砂,周陽指尖掐訣,低聲吟唱,以朱砂為中心畫出一道陽咒。朱砂化成赤光,漸漸覆蓋整個地下室。
周圍的墻壁忽地停止了震動,瞬間一片死寂。周陽低聲自語,“果然,先驅其勢,再除其根。”他對著凌霄微微頷首示意,示意跟上。
但就在這時,一聲尖銳刺耳的尖叫從地下室某個隱秘角落傳來,聲音含悲帶怨,宛如怨魂長嘯,讓人心神難安。周陽臉色微沉,他能感知到這股陰邪力量正在凝結,難以化去。
凌霄雙拳緊握,牙齒咬得發出輕聲。他不敢想象是什么東西在作怪,只聽周陽道,“再深入些,我來查源。”他話音未落,便當先走入地下室最深處,身影漸漸消失在陰影之中。
凌霄也毫不猶豫,緊跟其后。此刻的周陽,仿佛一柄明光的利劍,直接刺入這陰暗之中,光芒正由他身上散發,逐漸蔓延開來。從嫌隙中透出的另一個空間,墻壁上不斷晃動的影子,與赤紅光芒相碰,交織出一幅詭異萬分的畫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