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頭鷹等人沒有說話。
于是夏露爾只能無趣地聳了聳肩。
最終,他們來到了一個圓形的大廳。
大廳的中央矗立著一座巨大的女神雕像,至少有三米高,由純白的大理石雕刻而成。
女神的形象既美麗又扭曲。
她有著完美的面容和身材,但雙手卻長著鋒利的爪子,周圍還纏繞著石頭雕刻的觸須。
”這是阿爾忒彌斯。”
夏露爾解釋道,聲音突然變得莊重而古老。
”或者說,這是我們對她的理解。在血月教會的傳統中,她是守護者,也是通往深處的門戶。”
白頭鷹仔細打量著這座雕像,眼中閃過一絲認出的光芒:”這并不是我們那個世界,傳統神話中的阿爾忒彌斯,對嗎。”
夏露爾贊賞地點點頭:”很敏銳。沒錯,這是更......扭曲的版本,在希臘神話形成之前就存在的原始女神。她與月亮、狩獵和...死亡以及.....污染有關,但這不是我們今天討論的重點。”
她緩步走向雕像,紅色長裙在大理石地面上拖曳,如同一道血跡。
寒鴉小隊的成員們保持警惕,手指不自覺地移向武器,準備應對任何可能的威脅。
夏露爾站在雕像前,仰頭望著那張平靜而悲傷的面容,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情緒。
然后,她緩緩抬起右手,那只戴著黑色蕾絲手套的手。
在所有人的注視下,她的手指突然變化。
黑色的手套下,指尖伸出了尖銳的爪子,如同猛獸的利爪,閃爍著金屬般的寒光。
”請原諒這個小小的儀式。”
她輕聲說,聲音中帶著一絲古老的力量。
”這是進入收容區的必要程序......只是我已經提醒你們了,讓你們先吃東西,否則你們可能....會吃不下的。”
她的尖銳指甲在女神像的腹部輕輕滑動,發出細微的刮擦聲。
令人驚訝的是,堅硬的大理石在她的觸碰下仿佛變成了柔軟的肉體。
女神像的腹部被劃出一道細長的裂痕,開始滲出鮮紅的液體,如同真正的血液一般順著雕像的腹部流下。
寒鴉小隊的成員們不約而同地繃緊了神經,手已經放在了武器上,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。
唯有白頭鷹保持著表面的鎮定,但她的眼神變得更加銳利了。
血液繼續從雕像的傷口中流出,逐漸形成一道紅色的溪流,沿著雕像的腿部蜿蜒而下,在地面上匯聚成一個復雜的符文圖案。
與此同時,雕像的眼睛也開始滴血,兩行血淚順著她平靜的面容流下,給那張超然的臉增添了一種詭異的悲傷。
”見鬼......”海東青低聲咒罵,即使隔著面具,也能感受到他的不安,”這太詭異了......還好沒吃飯,不然鐵定吐出來。”
山雀卻顯得異常興奮,她跳到雕像前,伸手想要觸碰那些血液,但被白頭鷹一把拉了回來。
夏露爾回頭給了他們一個神秘的微笑:”只是一種特殊的液體,用來激活門戶的。完全安全,我向你們保證。”
但她的保證并沒有讓寒鴉小隊放松警惕。
報喪鳥開始輕微顫抖,抱著布偶的手指變得蒼白,她的眼神更加空洞了,似乎正在看到某些其他人無法看到的景象。
”死亡......痛苦......背叛......”她喃喃自語,聲音如同從遙遠的地方傳來,”紅色的月亮............鐘聲......那......那個雕像!是.....是活的啊!!!”
在白頭鷹的眼神示意下,海東青立刻捂住了報喪鳥的嘴。
“給我安靜點。”白頭鷹瞪著報喪鳥。
“我不管你看到了什么,血月教會的事,輪不到我們插手,我們來這兒,只是為了超自然個體。”
報喪鳥眼角含淚,但還是顫巍巍地點了點頭。
夏露爾似乎并不在意這些人想做什么。
她的注意力集中在雕像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