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越來越多的血液流出,雕像開始發生變化。
原本平靜的面容扭曲成一個痛苦的表情,嘴巴逐漸張開。
突然,雕像發出一聲凄厲的哭嚎,聲音如同千萬個靈魂同時在哀嚎,震耳欲聾,充滿了難以言喻的痛苦和絕望。
這聲音讓寒鴉小隊的成員們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,即使是經驗豐富的白頭鷹也皺起了眉頭。
哭嚎持續了約十秒鐘,然后戛然而止。
雕像的腹部內的血流干凈了。
形成一個黑洞般的入口,足夠一個成年人通過。
從那黑暗的入口中,吹出一股冰冷而古老的風,帶著一種無法形容的氣息。
既不是腐敗,也不是死亡,而是某種更加原始和神秘的東西。
”收容站就在下面。”
夏露爾轉身面對寒鴉小隊,臉上帶著一種奇特的滿足感,仿佛剛才的儀式給她帶來了某種愉悅。
”這條通道會直接帶我們到那里。”
白頭鷹盯著那個黑暗的入口,眼中閃過一絲謹慎:”你們就是這樣進出收容區的?”
“嗯~該怎么和你解釋呢,其實吧,你可以把這座血月教會........理解成整個收容站的塔尖,而真正的收容站.....”
她的高跟鞋輕輕地點了點地面。
“就在你們腳下.......”
她伸出手,做出邀請的姿勢:”請,你們先請。畢竟,你們是來評估現場的專家。”
白頭鷹沒有立即行動。
她轉向海東青:”探測一下。”
海東青點點頭,從腰帶上取出一個小巧的設備,對準那個黑暗的入口。
設備發出一陣輕微的嗡鳴,然后顯示屏上出現了一系列復雜的數據。
”異常能量讀數很高,但沒有檢測到立即的威脅。”
海東青報告道,聲音中帶著專業的冷靜,”通道似乎延伸到地下約100米深處。”
“請不要如此戒備~畢竟是林澤派來的人,要是真的讓你們全死在了這兒......我也不好和她交代。”
夏露爾捂著嘴輕笑起來。
”那么,”白頭鷹最后看了一眼那個哭泣的女神像,”我們出發吧。”
她率先走向那個黑暗的入口,手里拿出了特殊的手電,不僅能照明。
還能探測一些普通人的視網膜所探測不到的東西。
山雀興奮地跟在后面,她一邊嘿嘿地笑著,一邊蹦蹦跳跳地進入了黑暗。
海東青護送著報喪鳥和那袋烏鴉的殘骸,謹慎地走在最后。
“需要我同行嗎,教母。”
阿爾佛雷德恭敬地詢問夏露爾。
“算啦~你就在上面等著迎接我那不成氣候的妹妹吧~母親就是為了把我們先分開,免得我們一見面就吵架
“如您所愿,大小姐,還請注意安全。”
“......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?”
夏露爾的眼神變得危險。
阿爾佛雷德微微往后退了一步,深深鞠了一躬。
“....是我僭越了,教母。”
然后,她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,只留下那座流血的女神像,默默注視著空蕩蕩的大廳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