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擔心我的情緒。”墨羽突然開口,氣息恢復平靜。
女人轉頭看向她,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。
"我的情緒現在不對勁,是因為你。“墨羽直白地說道,沒有任何修飾和鋪墊。
女人微微一笑,那笑容既溫和又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深意:”為什么是因為我呢
墨羽皺眉,眼神中閃過一絲困惑:"不知道,至少現在,我還不知道什么原因。
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撫過寂滅的刀柄,似乎這個動作能給她帶來某種安慰:"但只要一看到你,我的內心就會不平靜,而我早晚會找出這個原因,但不是現在。
她收刀入鞘,動作干凈利落,金屬與鞘身相接發出一聲清脆的"咔嗒"聲。
隨著刀歸鞘,墨羽的表情也恢復了往常的冷漠,仿佛剛才那一絲情緒波動從未存在過。
"帶路吧,盡快結束這一切。"墨羽說道,聲音恢復了慣常的冷靜和克制。
女人微微點頭,眼神中閃過一絲墨羽無法理解的情緒,似乎是滿意,又似乎是某種更深的感情。
她轉身走向教堂的祭壇,步伐輕盈而堅定。
祭壇已經破損,大理石表面布滿裂紋和污漬,曾經神圣的象征如今只剩下破敗的軀殼。
女人在祭壇前停下,抬手輕輕按在祭壇的一側。
她的手指在表面移動,仿佛在尋找什么。
"每個教堂都有它的秘密。
女人說道,手指停在祭壇的一個不起眼的凹槽上。
"尤其是那些早已失去了信仰,迷失在幽魂之地的教堂。
她的手指用力按下,隨即傳來一聲機械運轉的聲響。
祭壇緩緩移動,露出下方隱藏的一條向下的樓梯。
樓梯陡峭而狹窄,通往漆黑的地下,仿佛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入口。
墨羽走到樓梯口,低頭望向黑暗。
一股冰冷而潮濕的空氣從下方涌上來,帶著某種難以形容的氣息,既像是腐爛的植物,又像是某種古老的香料。
"這條通道通往哪里?"墨羽問道。
女人微笑著說道:"通往.....血月教會的收容所中心地區。
墨羽眉頭緊鎖,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:"為何收容所還會有這樣一個進入的地方,而且你怎么會知道。
這個問題直指問題核心。
血月教會作為一個九局下屬的秘密組織,其收容設施應該是高度機密的。
而女人對這些細節的了解,也遠超出一個普通人應有的知識范圍。
女人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,依然保持著那種溫和而神秘的微笑:"血月教會收容所初期成立的時候并非一帆風順。
她的手指輕輕撫過墻壁上的符文,那些符文在她的觸碰下短暫地發光,然后再次暗淡:"也遇到了很多的麻煩。
"你要知道,真實的詛咒之物比起網絡上杜撰的基金會收容物要可怕許多。
"九局把所有的重任都委派給了那對母女。"女人繼續說道,聲音中帶著一絲墨羽無法解讀的情緒,"卻不知道,那對母女內心深處也有著自己的黑暗。
墨羽皺眉:"你說的是.....血月教母以及她的母親
"并非我在說她們的壞話。"女人點了點頭。
她的眼神變得深邃,仿佛在回憶某些遙遠的往事。
“我只是在告訴你,這世界上再強大的人,也絕對無法獨自去面對一切。那時候的她們也是如此,所以......她們選擇了向人求助,而我,正好是那個可以幫助她們的人。
“你也如此,你并非孤身一人,墨家的大小姐。”
墨羽敏銳地察覺到,女人的話語中隱藏著某種勸誡,似乎在暗示墨羽不應該獨自面對當前的危機。
但墨羽早已習慣了孤獨,習慣了將一切責任扛在自己肩上。
畢竟。
她只是一把刀。
曾經作為墨家的刀。